“砰”

一声，房门被大力推开，强烈又刺眼光线照射、进来，瞬间充盈了整个屋子，驱散了屋内原本有些阴郁气氛。

宋宴眯眼看去，一个修长玄色身影逆光站在门口，一时之间看不清面上表情。

他有些奇怪，试探性地喊了一声：“夙之？”

没有回应。

宋宴心神一凛，脑海中警铃大作，下意识觉得有些不对劲，连忙在脑中呼叫系统：“系统，快检测一下沈夙之情绪。”

好在系统非常给力且迅速，一接收到宋宴要求就立即重视起来，开始检测。

【系统检测中——系统检测完毕，请宿主注意，请宿主注意，当前男主角情绪波动巨大，无法确认其准确数值，请宿主小心应对，必要时可以呼叫系统寻求帮助。

】

宋宴听到这个结果，顿时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迎接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狂风骤雨，他虽看不清沈夙之表情，但仍能感受得到自他身上散发出来那种风雨欲来气势。

下一秒，宋宴感觉自己双肩被一双手大力钳制住，他心一跳，却面无表情地抬眼，脑海中一闪而过画面直接忽略掉，直直对上了沈夙之双眸。

那一双桃花眼里仿佛包含着万千情绪，阴沉又暴虐，似乎即将喷涌而出，他死死盯着宋宴，漆黑眼珠一转不转。

“沈夙之。”

宋宴第一次完整地叫了他全名，他面无表情，语气似冰雪般冷漠，“你在做什么。”

沈夙之抿唇，无视了宋宴话，情绪有些失控：“师尊，你当初收我为徒，到底是为什么？”

宋宴没有回答，体内聚起灵力，直接震开了沈夙之钳制他双手，身子却巍然不动：“沈夙之，谁给你胆子，竟同本君这般说话？”

沈夙之依旧死死盯着他，一字一句问道：“师尊，您当初收我为徒，到底是为什么？”

宋宴眸光冷然。

周围气氛瞬间凝固起来，空气似乎都凝滞住，沈夙之略微有些急促呼吸声也清晰可闻。

良久，沈夙之率先败下阵来，声音有些颤抖，潋滟桃花眸中带着一点乞求。

“师尊……求您告诉我……”

“您当初，究竟为什么收我为徒？”

宋宴凝眸看他半晌，最终还是拗不过他，轻叹一声，声音中夹杂着几分无奈：“为师曾与你讲过，是看你天资不错才起了收徒心思。”

“可是，”

沈夙之声音极轻，仿佛是在告诉自己，“当初我曾亲耳听到您说，您只是想找个试验品罢了。”

“您分明是这样说。”

声音逐渐消散，连尾音也变得不确定起来。

“可是您又为什么要送我朱果，助我提升实力，还对我说‘不是什么重要东西’？如此难得之物，为什么要给一个试验品呢？”

宋宴听到这话一愣，费劲巴拉地想了半天，才从记忆角落里扒出来这么一段原文。

他无奈道：“为师确说过这样话，没想到会恰巧被你听到。”

沈夙之眼神黯淡下去。

“为师当初将你带回宗门，受到了很大争议。”

宋宴接收到了系统临时传给他画面，是当初浮华真君带沈夙之入山门时场景，他看到那时沈夙之，不得不感叹一声时光无情，将当初心怀热血坦荡少年磋磨成如今这副阴郁无情模样。

他顿了顿，神色似有些怀念，继续说道：“你也知晓自己身具魔气，是否收你做徒弟，为师内心也挣扎了许久。”

“那为什么最后又将我带回来呢？”

沈夙之垂眸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