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瑟夫凝视着面前这块墓地，它在轻轻地抖动着。

结束生命的死神却在墓地等待“新生命”

的降临。

何其讽刺。

衣服撕裂的声音，指甲扣进木板的声音，木刺扎进手指皮肤的声音，拍打声，呼喊声，喘息声，痛呼声，嘶吼声，血珠掺着汗水滚落在地上的声音。

这些，穿透层层土砾，化作力量撼动最上面的墓碑。

约瑟夫沉默着摘下兜帽。

杰森·陶德，哥谭最终还是将这个年轻人的灵魂还给了他，但是他是否可以获得重生，只能看他自己。

命运是公平的，它愿意大发慈悲地后退，但是你却不能什么都不做，就轻而易举地活下去。

“鸡蛋从外部打破是食物，从内部打破是生命”

[1]

所以即便约瑟夫可以轻而易举地抬手掀开棺木，但是他不能这么做。

任何人都不能破坏自然规则。

再者，他可不想这个好不容易逮到的壮丁变成一滩蛋液。

嗯，是这样的。

约瑟夫想。

似乎过了好久，又只有一瞬间。

“啵”

，像一个脆弱的泡泡蓄谋已久地破裂。

约瑟夫紧紧盯着，一只鲜血淋漓裹着泥土的手破土而出，紧接着伤痕累累的手臂，头颅，身躯。

从地下回来的青年，终于呼吸到了长隔几年的第一口新鲜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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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

杰森贪婪地大口呼吸着空气，刚刚他差点成为复活记录最短的保持者。

尽管他的肺像一个老掉牙的发动机，还是动一下掉一个齿轮的那种。

但是他已经顾不得了。

刚刚的经历堪比在小丑手下抗过一轮。

当然，这两个他都不再想尝试一遍。

杰森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非常糟糕，他的大脑在疯狂地向全力他传达眩晕、疼痛的信息眼睛只能看到一片猩红。

原本因为死亡而停止的伤口，随着主人的回来，开始叫嚣，伤口处的鲜血喷涌而出，血块，骨渣在内脏中乱蹿。

“我要离开这里！”

杰森想着，支撑起摇摇欲坠地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