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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痛。
好丢人。
弥子从柔软的床褥中醒来的时候,在意识稍微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忍不住将头埋进被窝里开始装死,脚趾勾着床单微微蜷起,丝毫都不想面对事实。
已知,她一个即将成年的花季少女,在发烧后莫名其妙把上一周目的恋爱对象当成可以依赖的父亲,最后还被“父亲”
罚在床上用花枝打手心,一边打,还一边被要念“对不起父亲,我错了”
……
为什么这段剧情不能快进?
为什么这段记忆不能消失!
一想起昨晚的场景,弥子感觉自己整个手心都开始发烫。
花枝是被修剪过放在花瓶的装饰品,对方下手也没有用重力,比起疼的话,被粗糙的纤维和柔嫩的花叶滑过的触感要用“痒”
这个词来形容才对。
要是只是痒的受不了、下意识发抖也就算了,毕竟她对痒意的承受度还算高,被挠腰窝的时候虽然有反应也在可以控制范围之内,但是最令人羞耻的还是,她居然乖乖含着泪照做,不仅照做还是全程敬语!
女孩子娇娇软软又因被惩罚而抽抽搭搭的声音,她现在想起来,虽然腻歪了点但仍然也会心动到没脾气,更别提对方。
会觉得幼稚到无法置气也好,会觉得软到一拳打在棉花上也好,总之,对方骂骂咧咧地住手了。
在无语的掐断花瓣片后,禅院甚尔坐在床边的柜子上,不得不一边盘着腿,一边继续以“父亲”
的身份不容置疑地命令道:“你可以走了。”
但是对天气有着本能的畏惧,又对“父亲”
有着天然的依赖,烧糊涂的小公主、小傻子又怎么会这么好打发?
女孩子半跪坐在床上,一只手支在膝盖间,身体前仰,半鼓着脸,连生气也完完全全是细细小小宛如情人耳语的呢喃:“……甚尔先生,我都听话了,你说话却不作数。”
另一只手还很有心机地拽住了对方的衬衫,又谨慎又狡猾,又有几分弱气地不敢用力。
“……”
禅院甚尔看着她滑落一角、卡在肩头的睡裙,略一皱眉,直接掀起了被子盖在对上身上,包裹的严严实实,确保完全看不见对方那脖子下被娇养的宛如牛奶蜂蜜般的白皙滑嫩的皮肤后,才稍微吸了口气:“你……”
女孩子傻子似的眼睛亮起来,撩起一角被单,小海豹一样拍着空出的地方:“很晚啦,甚尔先生也来睡!”
禅院甚尔眼皮微跳:“……”
女孩子见他面色冷淡,甚至越来越黑,瑟缩了下脖子,呆呆地、偏偏又很取巧地在他面前摊开被抽红的手心,委委屈屈道:“疼。”
窗外正好劈下一道雷,她又顺着杆子继续爬,鼓鼓脸要哭不哭:“我怕嘛。”
禅院甚尔冷笑一声:“我见你胆子倒是很大。”
女孩子那仿佛被烧坏的脑子终于动了动,恍然大悟后,又直率地道:“因为是甚尔先生,所以不用担心啊。”
她甚至还披着被子在床上转了一圈,然后举起双手,五指张开,眼睛弯成月牙儿:“看,没事!”
“……你在相信些什么东西啊。”
禅院甚尔头疼的要死。
最后还是一起睡了。
女孩子这个时候倒还算安分,乖乖地蜷着身子一动不动,闭着眼睛一会儿就睡着了。
禅院甚尔只想点根烟。
因为酒量太好根本喝不醉,他对酒没兴趣,倒是偶尔会学着那些长老抽烟。
不过他不喜欢烟杆,只喜欢叼着烟的时候,烟草燃烧的热度和云雾一同逼近,带来些的微不足道的催促感。
虽然他也不知道在催些什么。
但偶尔就是很想借着烟草催促自己快点下决心,快点有所动作。
比如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