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员在店里工作了这么久，什么样的奇怪客人没见过，只是一个人点两份餐上两份餐具而已，就算脾气暴躁了点，服务生也能面带微笑提供完美服务。

富江和伏黑甚尔来的比较晚，他们才来不久店里就没有位置了，店里坐的满满当当，十来个服务生在客人中间穿梭，送上美味的食物。

五条悟和夏油杰他们来的比较早，等伏黑甚尔面前端上餐食时他们已经开始吃了。

“他家的东西没有以前好吃。”

富江不能动这些食物，只是闻味道就这么吐槽，“果然店越开越大，就对客人不上心了。”

伏黑甚尔觉得这家店的东西还挺好吃的，除了贵些没有其他的毛病，至于富江这个吃不到还说不好吃得，他就当富江在放屁。

伏黑甚尔不理富江，可是富江自己一个人也能说很多。

他非常挑剔端上来的食物，明明和几年前吃的差不多，却露时能从端上来的这些食物里面找到不合他心意的地方，从闻着味道不够香，再到摆盘不够精致，再到送上来的小甜点形状有些变形，这些都能让富江嫌弃个遍。

听到富江这么嫌弃这些饭，伏黑甚尔顿时觉得原本还算好吃的饭味同爵蜡，就连能够听到他们说话的夏油杰也觉得自己吃了一半的饭没有刚才吃起来那么好吃了。

谁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

“你又吃不着，不给你点你还闹，给你点了你还嫌不好吃，你究竟想干什么？”

伏黑甚尔十分不爽的撂下筷子，他动作很大，放筷子这一动作差点将精致的瓷碗砸裂开，附近的服务生还以为伏黑甚尔有什么不满意的，赶紧过来道歉。

“没什么，不用管我。”

伏黑甚尔应付了一句，“在我吃完饭之前闭上你的嘴，不然你想做什么我都不会帮你的。”

富江只好闭上了嘴。

这个时候，夏油杰就觉得伏黑甚尔干得漂亮。

哪有像富江这样在别人吃饭的时候嫌弃正在吃的饭不好吃的？

富江终于闭了嘴，伏黑甚尔也不再逼逼叨叨，五条悟一直竖着的耳朵也放了下来，将注意力重新转移到自己面前的饭菜上。

伏黑甚尔面前是空的。

他自己一个人占了双人座，面前摆着一份没有人动的套餐，还和有人似的一直自言自语，伏黑甚尔也没有戴耳机，若是戴耳机，他也不会说出这种话来。

看他说话的语气和动作，好似面前就是有一个他看不见的人在和他顶嘴一样。

这个世界上还有自己看不到的东西吗？

伏黑甚尔终于安静下来，五条悟也能专心吃东西，但他的心思却一直被这个猜测占据。

六眼能够看到一切。

曾经的五条悟是如此坚信不疑的，可现在他却一次又一次的质疑自己的六眼是不是真的什么都能看到。

家入硝子饭量小，东西没能全吃完就已经吃饱了，在一边玩手机等五条悟和夏油杰，夏油杰忍着去找富江的冲动，把剩下的饭全都塞进肚子里这才放下碗筷，等五条悟吃完。

安静了一会儿的富江又想到了什么开始说话。

“等拿到了钱之后给我买珠宝吧。”

富江之前在扭头看店里的其他人，视线总是在有些人的名贵手表和首饰上停留。

他本来就很喜欢这些奢侈品，在他死后他收藏拥有的东西都在五条宅，他根本就动不了。

“休想。”

“那可是我给你赚的钱，你凭什么不给我买？！”

富江愤怒的拍着桌子，可是他拍桌子的动静除了伏黑甚尔和夏油杰之外其他人都听不见。

夏油杰捂住额头。

“我能容忍你在我身边已经是往开一面了，不要得寸进尺，也不要要求这么多，我已经够给你面子了。”

被富江这么一搞，伏黑甚尔也吃不进去了，把钱拍在桌上，拿起外套就要走。

“你不高兴，你凭什么不高兴？这个世界上想让我喜欢的人多了，我纡尊降贵过来追求你，你却一点面子都不给，我还没生气呢你怎么好意思生气？”

富江跟在伏黑甚尔身后跟着他往外走，伏黑甚尔面不斜视，好像根本就听不到富江说的话似的。

那个高大的身影从五条悟他们那个卡座外经过，夏油杰目送对方离开，却又发现已经走过头的伏黑甚尔突然回过了身，走回了他们卡座外。

“五条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