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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戚没有回答,司机也没有催促,就用那双没有丝毫情绪的眼睛盯着她。
司机的眼中毫无光彩,甚至没有聚焦,让人怀疑他究竟在看哪。
林戚抬头透过车窗看向巴士的内部,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她再看向司机,那身制服看上去有些年头了,面色异常苍白,额头上还带着血迹,再仔细看一看,他的后脑有一个大洞,看上去像是被什么戳穿了一般。
林戚沉默了几秒钟,像是什么都没发现一样笑了起来:“上呀,到长涡山的吧?”
司机缓缓点头,僵硬地扯出一抹笑容,这让他的脸看上去更加恐怖了。
“到的。”
林戚拉着闻弋钦上了车,刚要付钱,却发现没有带现金,这辆巴士看上去是几十年前的款式,根本没有手机扫码的位置。
她看了看闻弋钦:“你带现金了吗?”
闻弋钦摇摇头,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银行卡。
两人傻在原地。
林戚的表情有些为难,小声地对着司机道:“师傅呀,我们没带现金,怎么办啊?”
司机也没有为难两人,缓缓地说着:“没事,反正最后一班车了,快到终点了。”
林戚瞬间开心起来,“谢谢师傅了,下次给你。”
听到这话,司机却诡异地笑了起来:“恐怕没有下次了啊。”
如果是正常人听到这句话一定会害怕,但是林戚却点点头,“也对,反正我也不会来这里了,那今天就体验一次霸王车好了~”
司机:“……”
说着林戚转身往巴士后面走,才刚刚抬起脚,猛地顿住。
在外面看空空如也的巴士,现在一看却发现满满登登挤满了乘客,他们的身上都穿着几十年前的衣服,看上去格外质朴,但是所有人的脸色都苍白得发青,整个车厢也沉默得过分。
这些乘客都不坐在座位上,全都拉着扶手站在过道。
注意到林戚的目光,他们也齐齐地看了过来,每个人的眼睛都没有一丝神采,恐怖异常。
可是林戚像是没看到一样,拉着闻弋钦直接穿过整个巴士到最后一排靠窗的座位。
那些乘客的目光一直随着两人的身影到最后一排,然而林戚全程看都不看他们,就当不他们不存在。
老式的巴士很破旧,椅子也很硬,林戚有些嫌弃,但还是坐了下去。
两人等了几分钟却发现司机完全没有要发车的意思,林戚喊道:“师傅,什么时候开车呀?”
司机的声音明明不大,但是却很清晰起传到巴士后面,他的声音带着诡异的兴奋,“马上马上,再等几个人。”
他的话音刚落,林戚注意到五六个人往巴士的方向跑。
林戚的眼睛一亮:“是玄门的人吧,应该还有警察。”
闻弋钦懒懒地掀了掀眼皮,“不认识。”
林戚忍不住用手肘戳了他一下,“你怎么谁都不认识,到底是不是玄门的人呀?”
闻弋钦看着林戚气鼓鼓的样子,表情有些无辜“我是废柴啊,没有人愿意理我,我当然谁也不认识了。”
林戚赏了他一个完美的白眼。
这时玄门的人和便衣警察也走了车,他们明显是有备而来,看到巴士上惊悚的情况两位便衣警察虽然被吓了一跳,但是想到玄门之前说过的话,还是将惊叫声忍了下来。
投币之后穿过盯着他们的乘客,坐在巴士后面的座位上。
林戚和闻弋钦在最后一排的阴影中,六个人并没有发现他们。
他们上车之后,巴士缓缓启动起来。
两位便衣警察全程低着头,完全不敢看一直盯着他们的乘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