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院子，两人喝了一些准备好的姜茶，之间的氛围有些说不出来的暧昧，姜江攥着顾倦的手不肯松。

“姜江，这样我很不方便。”

顾倦动了动手指，有些不适应的蹙眉，刚刚见他有些落寞的样子，怎么就心软了呢。

“哦，知道了。”

姜江不好再装傻了，将手松开，然后跟在顾倦身后，像个小尾巴似的。

顾倦当做不知道，随意找了一些书来看，打发着时间，姜江虽然没有灵力，但是每日的练剑还是不会落下。

顾倦坐在书桌前看书，侧头便可以看见在院子里练剑的男人，剑眉星目，脸比他之前要成熟不少，毕竟他是一个已经过了三十的将军。

夜里，姜江又像是昨日一般，将人拽进怀里，埋在他颈间圈着他的腰，耳边突然想起了一道声音，让他动作一顿。

顾倦闭着眼睛，神情像是睡着了，任由他的手捏着他的腰，薄唇轻启：“姜江，你顶到我了，松开些。”

姜江身子一僵，腰往后一缩，将头埋在顾倦的柔软的长发里不肯起来，声音沙哑带着一丝闷腔：“师尊，你不能推开我，郎中说，你受不得寒……你手脚太冷了，我给您暖暖。”

顾倦平躺着，姜江的声音就在他耳边，很近，热气撒在耳蜗有些痒，他缩了缩脖子。

姜江以为他讨厌，抱住他腰的手一松，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嗓音有些低沉：“对不起……”

顾倦睁眼转头，两人距离本来就近，虽然拉开了一点距离，但是床就这么大，两人避无可避，对上一双浅色的略有些紧张的眸子，就这样对视了几秒。

顾倦垂眸闭眼，将手两只手交叠，然后伸进他怀里，偏凉的手碰到温暖的胸膛，说：“暖吧。”

姜江勾了勾唇角，漂亮的眼睛闪着亮晶晶的光，嗓音沙哑磁性：“师尊，你转过去吧，平着睡舒服。”

姜江：我也方便搂您的腰。

顾倦闻言，转过头去，平躺着，姜江的手伸了过去，圈住他的腰，老老实实不敢动了，又过了一会，他睁着眼睛，试探的靠近一点。

看见师尊如美玉般的肌肤，泛着莹莹的光，明明是偏冷淡疏离的模样，睁眼时却是旁人眼中最浓墨重彩的颜色，让人移不开眼。

他一点点靠近，带着一丝虔诚痴迷的模样，声音很轻唤一声了师尊。

顾倦从喉间发出一丝音节，带着困意：“嗯。”

姜江放肆的亲了亲他的耳朵，耳边的声音更轻了，似乎不打算让他听见：“神仙应该就是你这个模样了吧。”

顾倦没有回答，均匀的呼吸声像是真的睡着了，姜江看了一会，最后实在撑不住了，抱着他睡沉了。

顾倦被他抱着，倒是没有什么后遗症，因为他就算睡沉了，也不会将全身的重量压在他身上。

这样过了大半月，顾倦也算弄明白了，这姜江最近在疯狂试探他的底线，各种亲密的举动层出不穷，若是他表现出一点不悦，他就会迅速收手，然后做出一副知错，委屈的表情。

顾倦则总是一副听之任之的模样，任他怎么折腾也不拒绝他，总是拿那双黝黑深邃的眸子看他。

姜江心中一叹，根本看不出他眼底有半分动情的模样，但是偏生又不拒绝他。

这日皇宫宴会，姜江赴宴，端着从皇帝身边小太监手里递来的酒，明知道有问题，但是却一饮而尽了，看着皇帝满意的表情，姜江意味不明的一笑。

凡人说酒壮怂人胆，这话确实说的没错，不然他怎么敢像现在这般压着师尊呢。

顾倦被他压在榻上，姜江一脸醉态，但是已经沐浴更衣，洗漱好了，只是那眼里掺杂了醉意，一脸酡红。

顾倦面无表情的与他对视一眼，姜江一脸无畏，似无力的趴在他身上，滚烫的脸往他下巴蹭，语气迷糊沙哑：“师尊，我好像中药了，皇帝想把他妹妹嫁给我，我不想要，师尊，只想要你。”

顾倦被迫仰着头，抿着唇不说话，心中翻了一个白眼：喝醉了，还会沐浴，倒是挺爱整洁啊。

姜江等了一会，见顾倦没有拒绝他，大着胆子将手伸进他衣服里，唇爬上他的脸，眯眼看了一眼狭长狐狸眼，见漆黑一片，又缓缓闭上，吻住他的唇，一点点试探，然后舌尖深入。

顾倦半眯着眼睛享受，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没有什么多余的话语和表情，直到发现他的动作有些偏离轨道时，才哑着声音开口，说出今天晚上说的第一句话，勾起他散在胸前的墨发：“姜江，上来。”

姜江动作一停，然后手撑着床，动情的眉眼看着那黑眸中的平静，不悦的抿了抿唇，试图反驳：“师尊我也可以……”

“不行。”

顾倦声音有些发沉，表情变得危险起来。

姜江见状只好作罢，抬了抬腰，脚踝颤抖着，岌岌可危，顾倦见状扶了一把姜江的腰，不由动手掐了一把，没掐动，真他妈有够硬的啊，只能说不愧是剑修。

随着顾倦狠狠的一皱眉，姜江则是直接眼尾飙出了泪水，他被打折胳膊，打断腿的时候没有哭，被人欺负的差点断了仙途的时候没哭，这时候眼泪却一下便从脸上滚落了下来。

顾倦见他还在打算咬牙死扛到底，出声打断：“过来，亲我，姜江。”

姜江闻言，发红的眼尾泛着可怜的泪光，然后听话的俯身下来，吻住男人的唇，勾住他的舌头，顾倦身手摸了摸他的背，左手按住他的脖子往下一按，姜江整个人压在他身上，右手向下去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