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凌姝的心中是十分痛快的，她还觉得朱光亮的报应还不够，就是朱秋这个死脑筋让她太为难了。

“他是我的丈夫，也是你爸呀，让我怎么能……能不管他呢，”

朱秋看着帮自己擦拭眼泪的凌姝，伸出手握住她的手，眼中闪过愧疚之色，“妈知道你长大了，懂事了，凡事都为妈着想，可是我放不下你爸，不然我这良心一辈子都会过不去，你能不能体谅妈一次？”

“你是不是傻？他那个蠢货一点都不值得你这么为他！

你又不是无所不能的圣母，没有必要为他这么一个毁了你一生的男人无条件地付出你的所有，你为他做的事情已经够多了，你非要把自己作死才罢休吗？”

凌姝真的是被气到了，她是怎么说朱秋都听不进去的。

她好想用力地去摇醒朱秋。

她说完之后，也有些后悔自己说的话有些太过了。

但是她好气啊！

朱秋愣了一下，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凌姝是她养大的那个一直唯唯诺诺的小女孩了。

也被凌姝的气势给吓到了。

“凌……凌姝，”

她回过神，慢吞吞地说道：“你是觉得妈太懦弱，无能了吧。”

她苦笑了一下：“妈这辈子过地……怎么说，是挺失败的，凡事都只会忍，从来不敢反抗，你爸说什么我都不敢说哪怕一个不字，你看不起妈吧，妈自己也看不起自己，可是我又能怎么办呢？这是我的命，我只能顺应天命。”

凌姝摇头：“不，没有什么天命，性格决定命运，一个人什么样的性格和思维决定了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会如何为人处世，如果没有发生什么巨大的变故，他的命运轨迹是几乎不会改变太多的，但难以改变并不代表着不会改变，您的未来如何取决于现在的决定，只要您想通了，一切的事情都不是问题。”

“我不能，”

朱秋弱弱地开口恳求道：“凌姝，算妈求你了，你爸他以后残废了就不会再打你和妈了，我们只要给他一口饭吃就好了，好吗？”

凌姝眼中闪过不忍之色，她不愿意再看朱秋恳求的眼神，她神情有些沉重地点了点头：“好，只要

妈您开心就好。”

人性是太复杂的东西，她无法扭转朱秋的三观和思维方式，那就顺着她吧。

反正一个残废的朱光亮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谢谢你凌姝，”

朱秋看到凌姝点头，她拥抱了一下凌姝，拍拍她的后背，“真是难为你了。”

“只要妈您过地好，凌姝都无所谓的。”

凌姝也主动地抱住了她。

闻言，朱秋对凌姝的愧疚更深了，她放开凌姝，几次欲言又止：“有件事情，妈想了好久，现在妈已经决定照顾你爸一辈子，也不想因为你爸的事情拖累你，朱金中前些天找过我，说是很喜欢你这个丫头，想领养你去他们家，我当时舍不得你，拒绝了他，我再跟他说说，他应该还会愿意领养你去他们家的。”

“妈去哪里我就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