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茗岚是被凉水弄醒的。

毛巾贴在脸上的触感凉凉软软，耳膜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刚一睁开眼睛时，她就看到贺聆星略显疲倦地靠在床头，嘴里叼着只糖块，正在亲自把毛巾沾上水朝她这边送来。

在看到她睁开来的眼睛时，眸中显然划过一道惊喜神色。

“舒舒。”

起初在她面前难得落泪的贺聆星没再表现出之前一样的脆弱，在舒茗岚刚刚醒来时更是没大喜大悲地向她诉说寻找过来的经历，激动只是在瞬间平静了下来。

在舒茗岚晕倒的漫长时间里，贺聆星想了很多很多话，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她有很多的事情想问舒茗岚，但在看到爱人已经隐隐苍白的脸色时，千头万绪都在此时收敛。

只穿着一袭家常睡袍的女人倾身向她靠近的时候，舒茗岚才意识到这房间里的光线暗到只能勉强让距离很近的她们借着熹微一点灯光看清彼此。

贺聆星的手臂撑在床上，再次拉近的距离让两人都能清楚地感受到温热的呼吸。

“我想跟你说两个事情。”

“第一，我恢复记忆了。”

“第二，你身上的洗涤剂里面带了专门针对oga的毒素，所以我需要对你永久标记，用alpha的信息素去把毒素压制住。”

贺聆星的声音很轻，目光里却没有即将完全占有一个oga的激动，只是对爱人的浓浓怜惜：

“这样对体力的消耗会很大，我们之前没有试过，但听说顶级alpha和顶级oga的结合需要十天左右。

毒素留在体内扩散越多越难清理，所以医生的建议是……尽快。”

两人之后的日子还很长，想要永久标记贺聆星其实是想放在新婚之夜，但现在的情况明显已经不允许。

永久标记刻不容缓，哪怕现在两人的状态都没有那么好，也必须得上阵尝试。

贺聆星并不清楚顶级alpha和顶级oga的结合具体需要多久，只知道寻常的ao需要的时间短一点，而洛筠告诉她得做好更长期的打算。

她早在之前就给保姆放了小长假，自己来亲自衣不解带地照顾舒茗岚，在给双方家长等人发了报平安的消息以后手机关机，在舒茗岚的点头同意下先把人给扶起，送到了早就调好水温的浴室里。

像是很久以前一样，贺聆星动作熟练地给舒茗岚洗澡。

在alpha的牙尖抵住后脖颈的刹那，两种不同的刺痛感从腺体处隐约传来，舒茗岚紧紧闭上了眼睛。

水汽氤氲的浴室内同时也有信息素的香气缠绕，暧昧又甜蜜。

与之前浅尝辄止的长期标记不同，永久标记要耗费很长很长的时间，在此期间内的alpha和oga并不像是寻常人的生理行为一样，而是陷入无休止的缠斗里无法自拔，也无心再思考任何别的事情。

昙花朗姆酒的alpha信息素向来对其他人都是有很强的压迫感，但在这个时候却对自己的oga格外温和。

贺聆星尽量控制着力道去咬住舒茗岚的腺体，竭力抑制住alpha对oga的渴望与疯狂，给予自己的伴侣最温柔的标记。

空气中率先结合起来的是两种独属于女性的花香，清甜的樱花与清冷的昙花都仿佛浸泡在夜间的雪水里，夜樱与夜昙中合起来的味道融化了原本的冷冽，oga的信息素拆解开alpha的强烈攻击性，释放出彼此都相互信任的温暖。

凛冽的酒水侵入果冻的壁垒，从缝隙一隅开始缓缓注入，直至柔软的果冻都开始变得充盈。

永久标记对alpha的体力要求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