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路西法！”

金色头发的卡尔，穿着学士服，在那里微微朝着路西法躬身一礼。

路西法看着他，银灰色的眼眸，好像闪过了一些数据。

“没有想到，你最终还是走上了这条路，你感觉自己现在这样做，是对的吗？”

如今的卡尔失去了自己的肉身，他现在出现的，也只不过是一个依靠大时钟，而衍生的一个投影而已。

“我感觉这样不错，没有了肉身的县志，我感觉自己明白了很多的东西。

就好像这个星球的一个和尚曾经说过，肉身只是宝筏，灵魂才是真实。

如今我抛下肉身，寻找真我，你应该为我高兴才是啊！”

卡尔说话的时候，脸上带着很是平淡却包含幸福的微笑。

可是，他的眼神，就是那样的空洞，不带有一点点感情。

“那我恭喜你！”

路西法平淡的说了一句，他的眼神也没有什么哀伤，没有兴奋，就好像是看到了一个平平淡淡的人。

“犹记得当初你喜欢凉冰，如今你对她的感情，还是当初的感情吗？”

“昨日之我是我，今日之我还是我！”

卡尔的语调依旧是那般的从容，不带有任何的急迫，就好像是什么都不能让他动摇一样。

“当初我喜欢凉冰，如今我还是喜欢她，如果非要说两者有什么不同，这个我也不清楚。

毕竟我只是一个学者，研究科学，才是我的本职，至于感情，好像已经不能成为我的阻碍了！”

看着这个样子的卡尔，凉冰的眼神有过一丝伤感，随后就是无尽的冷漠。

“路西法，你不用刺激他了，现在就算是咱们两个在这里真刀真枪的打起来，这家伙也不会有丝毫的动摇。

他现在已经抛弃了作为生物的肉身，已经没有了七情六欲，他就像是一个机械，一个工具而已！”

路西法好像是赞同的点点头，也好像是应付凉冰的话。

虽然点头了，不过他没有对凉冰说什么，他的眼神依旧看着卡尔，一道道数据流在他的眼中浮现，然后隐没于眼眸的深处。

“从某些方面来说，你的选择确实是一个不错的路，只是这条路不适合我。

而且你现在对于大时钟的依靠太厉害。

如果没有了大时钟，你现在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精神体。

三角体中，你这样的存在有很多，我可以随手杀死他们，也可以随手杀死你。

不过我相信，你敢这样出现在我面前，必然是已经掌握了某种东西，也许这就是凉冰刚才说的虚空。

不知道你介不介意，告诉我一些其中的事情？”

对于路西法的话，卡尔没有赞同，也没有反对，而是自顾自的说道。

“果然不愧是我的老同学，在这么多人中，我认为资质最高的，就是凯莎和你。

可惜的是，凯莎执迷于所谓的正义秩序，对于虚空的伟大，根本不在意。

而你，当初执迷于所谓的感情，以至于当初被凯莎杀死。

只要你愿意和我继续研究虚空，我将对你分享我所有的成果。

而凯莎，我也可以让你借用大时钟的伟力，来让她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