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我做的。”

他压抑着情绪开口，声音带着丝颤抖，周语嫣听到后下意识惊讶的出声。

“怎么会！”

她不可思议的看向一旁的少年，心里的那点喜欢顿时碎的干干净净，而后涌起的是不敢相信，看到李楠明显痛苦的神色后，最后演变成了失望。

“你知道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伤害多大吗？你怎么能这么做？她得罪过你吗？而且我一直误会她是一个不自爱不自重私生活混乱的人，我一直觉得你是个阳光向上善良的人，结果你告诉我这些都是你做的？我甚至还……喜欢过你……”

她突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心里蓦地开始压抑起来，她不自觉的把自己带入进当时的场景，混乱的厕所，围着她露出下流笑容的男人，无处求救的绝望和痛苦一并席卷了她的心脏。

她埋藏了那么久都不肯说出的喜欢在听到李楠的话之后变得一文不值，她是喜欢他的阳光帅气，但是她更憎恨这种侮辱女生的人，明明拥有能力却不用来保护而是毁坏，她无时不刻在想如果她是这种事的当事人，她估计会选择当场拼命。

“你真的让我好失望，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喜欢林思甜吗？”

李楠听到这个名字，心里的刺痛感更深了些，他恩了声。

他在听到周语嫣的话时就明白自己究竟犯了多大的错误，但是这件事在他心里憋了太久了，他本来还没有切身体会到，直到看见周煜琛时才想起来自己曾经因为林思甜干的那些龌龊事，心脏被一种难以言喻的窒息感笼罩，他脑海中不自觉浮现起林羡月的样子。

那样的人，却差点被他毁了……他真的……

“你怎么敢？你是她的狗吗？你差点毁了一个女孩子的一生！”

周语嫣咬着下唇，她其实一直因为李楠对林思甜看不过去，在听到李楠竟然因为林思甜做了那样的事，恼怒一下子冲上了头顶，让她忍不住说了重话。

一提到这个词李楠被林思甜欺骗的怒火也升了上来，他想到明翰宇给自己发的那张图片，心中的火又消下去不少。

他总归是给林羡月报仇了，林思甜这件事……算是他还林羡月的……算是他……

他到底再欺骗自己什么呢？做了那么恶心的事……他清楚林羡月那次在厕所遇见的人有多恶心。

但是对林思甜，他最后还是动了恻隐之心找了明翰宇没有找别人，就算林思甜现在成了那个样子发现是明翰宇后也不会有多大的心理负担，但是他对林羡月造成的心理伤害可是实打实的，他不敢接着往下想，他像是安慰周语嫣，又似乎只是为了安慰自己。

“林思甜受到应有的代价了……她……”

“哈？有什么用？林羡月现在还被误会着，你看到论坛里面了吗？说她什么样的都有，她在学校外面认识人的事是不是也是你做的？”

“不是……是林思甜……”

周语嫣见他这样，心中的失望更甚。

“那你就放任不管？！”

她没控制住音量，声音有些大，四周被她这一声吸引过来的目光不少，李楠捂住了脸，越发羞愧。

他清楚林羡月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被传成这样，有他的很多功劳，那会因为对林思甜的喜欢故意应着她的意思说了好多林羡月的坏话，其实他一开始是喜欢林羡月的，小姑娘干净清爽人也漂亮，看起来安安静静的不怎么爱说话，乖乖巧巧一看就是很温柔的人。

但是林思甜却总是抹黑他，到最后他自己也信了这些子虚乌有的传言。

他不知道该怎么弥补这种事，他李少也不是敢做不敢当的人。

“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

他后悔自己知道的有些晚，平白无故让一个最无辜的人受到了这么大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