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泽似乎没想到林卡会这么问，反问他，“你希望我是什么身份？”

林卡试探，“你能是什么身份？”

傅泽很冷静道，“我不是人类。”

林卡一时竟无语凝噎……是啊，妈的，他都不是人，能是什么身份？一个随时能把自己咬死的吸血鬼炮.友？

林卡后知后觉到，他逾距了。

他和傅泽表面是情人，私下关系又似乎过分的亲密，让林卡有时候会产生很多错觉。

傅泽对他很纵容，却从来没说过想要更进一步，也没有提过让他像倪小诗那样去竞选预备役的事情。

林卡不是不懂，吸血鬼根本就是不老不死的生物，傅泽如果真想和他在一起的话，怎么可能会不想让他变成吸血鬼呢……

是自己身份不配，还是身体素质不配？他们之间不单是跨物种交流，更是难以跨越的阶级距离，这种差距，也许是存在于物种之外，所有生命体共通的。

无论到底是哪种阻碍，他们俩之间根本就是没有结果的，又哪里来的什么身份。

傅泽不让他谈恋爱，不让他和人过密接触，不过是因为讨厌别人的味道，又不是真的吃醋。

傅总根本没想过要有结果，反而一开始就说的明明白白，倒是自己，不过是和人接了个吻，就被他唇齿间葡萄酒的香气迷的心神荡漾，竟然问出如此离谱的问题。

林卡觉得自己大概是饿糊涂了，才会在明知道傅泽只是迷恋他血液味道的情况下，还想要更进一步的发展。

也许他只是想肆无忌惮的咬傅泽两口又不被训斥。

林卡倚在门口，洒脱道，“我是想说我对傅总很有感觉，但你毕竟是我老板，我虽然眼馋你的肉.体，可嘴馋应该会付出相应的代价，希望你，不要让我因此对你负责。”

无论结果怎么样，林卡只能安慰自己说他没亏，毕竟谁见了傅总不想睡一下。

傅泽看了他很久，说，“这确实是我们之间的交易。”

“嗯。”

傅泽在林卡笑着的眼睛里，看到一种名为失落的表情，人类的情绪对于他来说微不足道，尤其是这种难以察觉的变化，可他还是发现了，“你不高兴。”

林卡心说吸血鬼是真他娘的无情，人艰不拆你懂不懂，他无奈的耸肩，“我为什么要不高兴？”

傅泽说：“也许我的回答，不是你想要的答案。”

你都知道了，竟然还问我，林卡觉得不可思议，“没有不高兴，毕竟傅总的尺.寸距离我的理想目标还差那么一点，我想试试是因为好奇，还怕你多想。”

傅泽：“？”

他的自恋从来都是写在脸上的，没想到竟然是因为这种事情不达标？

傅泽不信，想抓住林卡的手看看他在想什么。

林卡下意识的躲避傅泽的触碰，“傅总，你见过人类预备役之后明显很烦躁，抗拒，甚至还富有攻击性，是不是因为你危险系数太高，根本没办法从公馆那拿到公章，所以出门必须带着我，私下离不开我，对不对？”

傅泽不知道他为什么说这个，“所以呢。”

林卡又说，“所以，如果没有遇到我的话，傅总大概只能被困在蝙蝠大楼附近，怪不得我第一次见你，你在二楼吃饭还要包场，失控攻击人类次数过多的话，应该会被公馆遣返吧？”

傅泽微微眯着眼睛，“你到底想说什么？”

林卡把他本来想要脱掉的睡衣又穿上，裹得严严实实的，“我想说，傅总你不是自控能力太好，而是太差，今天只是几个人你就破防了，以后要仰仗我的地方，岂不是还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