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封霖偏过头，用拇指擦去嘴角的血迹，“娘子，你这一巴掌多少是带了点内力的吧？”

“我是不是曾说过，再调戏我打断你的腿。”

穆灵溪拳头捏的咯吱作响。

封霖眨眨眼，想了想道，“可是刚刚不是比调戏更严重吗？

她要想打，应该早就打断他的腿了啊。

“所以，娘子就是嘴硬心软，舍不得。”

穆灵溪只觉一阵气血上涌，“滚！”

“我不。”

不确定她会不会喜欢他时，他就厚着脸皮纠缠，如今知道她心里有他了，他脸都不想要了。

滚，那就更不可能了。

穆灵溪看着面前一副风流浪荡子模样的人，又羞又怒。

他如今这副无赖样，与明朗坦荡的封家世子，没有一个字像！

饶是她如今再不想承认，也不得不面对她对他动心的事实。

可她怎么会喜欢上这样这样不要脸的人！

初识时分明是规矩知礼的翩翩君子，后来虽然脸皮厚些，但也还是很有分寸，可现在，他竟已放肆无耻到这个地步了！

而现在的穆灵溪根本不会知道，不久后的将来，她面前的人只会更加放肆，更加不要脸，起码现在他顾及她的名声，尚能保持清醒及时抽身，可等到名正言顺的时候，便是她如何求饶，这人都不会放过她。

“阿滢可出够气了？”

封霖边说边靠近穆灵溪，“若是没有，阿滢只管继续动手。”

穆灵溪见他靠过来，忙想要离开，却被他眼疾手快拉住，困在双臂之间，“要是出够气了，那我们谈谈。”

穆灵溪气不打一处来，可看见他唇角的血迹又狠不下心下手，只得重重偏过头，“我没什么要跟你谈的！”

封霖挑了挑眉，充耳不闻，“既然没有抢新郎，阿滢为何不同我说清楚。”

“我为什么要跟你说清楚，我做什么跟你有关系？”

穆灵溪冷声道。

前后半个时辰，同样的一句话在封霖心里已经泛不起任何波澜。

他笑了笑靠近穆灵溪耳边，“那，睹物思人呢？”

耳尖传来的温热让穆灵溪浑身一颤，她身子往后一仰想要躲开，却不知这样的姿势在封霖眼里，是何等的诱人。

玲珑有致的娇躯尽收眼底，还是自己爱而不得的人，任谁都难以把控。

封霖抓住桌沿的手青筋浮现。

他几乎用尽了毕生的克制力，才没有欺身压上去。

封霖强迫自己挪开视线，嗓音低沉的唤了声，“阿滢，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