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八六（）

接下来一整个星期，孟昭往返于宿舍和自习室，忙得脚不沾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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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桑桑提前好几天就叫她一起出去吃饭，本来定了周三，结果傍晚时分她又临时有事被徐东明叫走，被迫改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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捱到星期五，赵大小姐忍无可忍，扛着包包，踩着娇气的小高跟，直接来工作室堵人：“我跟你一样大五，读得仿佛不是一个学校，你怎么忙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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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昭从一堆图纸里探出头，苦笑：“如果有钱，我也去读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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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

赵桑桑连连挥手，“说得好像建筑系就不烧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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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昭起身收拾东西，跟另几个同门低声打了招呼，说自己晚点儿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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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拎起背包，拽着赵大小姐出门，轻声：“总是有不烧钱的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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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冬，北京天黑得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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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下午四五点，太阳已经落得差不多，黄昏的天静谧温柔，夕阳大片大片在天边烧开，晚风清清凉凉，不远处篮球场传来喧闹的欢呼声，时不时还会撞上几个穿着t恤跑步的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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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桑桑偏过头，问：“你最近都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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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孟昭如实告知，掰着指头数，“准备下个月我们学院的周年建筑展解说，徐老师的c市博物馆竞标书，年后的期末考，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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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桑桑痛心疾首：“你不实习了？不做毕设了？怎么天天在这里给徐东明打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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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算打杂吧。”

孟昭笑笑，空气中卷开小小的白雾，“就是，普通基础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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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东明心里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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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孟昭回到学校，一言不发背着包垂着眼走到教研室，很平静地对他来了句：“对不起徐老师，我能力有限，谢工的花园我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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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知道谢长昼脾气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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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这几年他的身体每况愈下，砸东西骂人变成家常便饭，据说连身边秘书都被他奚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