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接过前辈递过来的卡片，虎杖悠仁来回看了两遍。

上面的字迹混乱，像是在嫉妒慌乱的情况写下的句子，尤其是最后一笔，没收住尾，从卡片的中间一直向下滑到了下沿，力度大到连硬纸板的背面都能看到痕迹。

“应该是产生诅咒的人写的吧，我问问。”

话讲完的时候，知念琴南拨出去的号码也被接通了，他将手机放到耳边，不顾那边的困到自闭的声音，直入主题，“伊地知，帮我查一下高仓私立高等学校是不是有学生很久没来了？”

这一句话愣是把半夜被吵醒的伊地知洁高给整清醒了。

他一个哆嗦，从床上弹起来，慌张地跑到桌子前打开电脑搜索信息，“你等等…”

高仓…

方框眼镜的镜片反射着电脑屏幕的荧光，伊地知洁高左手拿着手机，右手滑动鼠标滚轮，快速浏览着上面的信息，“有了，总共有四位学生请了长假，还有一位上周办了休学。”

“请长假的分别是，六月十七到七月十五、六月十六到八月二十一、六月十七到七月十二、六月一到七月二十二，休学的那位是两年，你需要哪个？”

“怎么都是六月啊？”

知念琴南开了免提，虎杖悠仁听了一嘴，敏锐的发现里面的不对劲，“而且上周的那个…也是算六月末了吧？”

“不是，是七月四号。”

“五个人有共同点吗？”

知念琴南问。

“共同点？”

伊地知洁高依次点开五人的资料，“确实有，他们都是同一个班的同学”

“那这不是很简单了，你把休学的那位小朋友地址告诉我，我看看去。”

伊地知洁高复制地址发过去，但还是有点疑惑，“其他几个不要吗？”

“我的经验告诉我不需要，但你也可以发过来，免得我猜错了。”

知念琴南挂断电话，他把伊地知洁高发过来的地址复制到导航里，回头确认美术教室里的地面上再没什么卡片后，才关门走上楼梯。

虎杖悠仁安安静静地跟着知念琴南顺着导航一路走，结果越走越偏，从亮着路灯的城里一下子到了密布森林的乡野，他踩在长满野草、歪歪斜斜延伸到树林深处的土路上，用手机后置灯照亮前方的一小截路，忍不住发声：“前辈，现在都快十二点了，别人应该已经睡着了，这么迟去打扰，不太好吧？”

“速战速决。”

这是栋位于乡下的建筑，确认过门牌上的名字与伊地知洁高所提供的一致后，知念琴南忽视一片漆黑的建筑，按响门边的门铃。

二楼的灯亮了起来，过了一两分钟，“咔哒”

一声，深灰的的木制大门打开了一条缝。

“你好。”

知念琴南摆出主角专用提高好感度的笑容，向只开了半指宽的房门友善的打招呼，“我想问一下，高桥同学在家吗？”

屋内微弱的灯光和手机的光相映，将门缝后躲着的男生暴露在知念琴南的视野里。

男生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遍布红血丝，眼底下浓重的斑黑，精神很差，似乎睡眠质量并不好的样子。

听见知念琴南的问话，门板抖了一下，男生又往里锁了缩，才小小声地冒出来一句话。

“我，我在。”

他的嗓音也在抖。

[意料之中。

]

“我是知念，这是我的名片，可以进去谈一谈吗？”

“特殊物种清扫…？”

一只干瘦的手接过名片，男生借着手机的光，小心翼翼地念出名片上的黑色印刷字。

“嗯，你能看见一些不该看见的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