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半，曹玄鹤从店里回来，一进门就被杨姨拦住。

“曹先生。”

曹玄鹤问：“有事？”

杨姨看着他的脸色，试探道：“刚才我和明壹聊了会儿天。”

曹玄鹤蓦然抬眸，许是察觉到自己的反应过大，又不动声色的垂眸移开，语气平淡：“嗯。”

杨姨：“他说前段时间惹您生气了，想让我问问，您现在还生气吗？”

曹玄鹤抿唇，语气冷然：“他为什么不自己来问？”

杨姨闻言立刻笑着拿出手机拨通了明壹电话。

“喂，明壹，曹老板说让你自己问他。”

说完她将手机塞进曹玄鹤怀里。

“……”

曹玄鹤被迫接过手机，无奈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杨姨不在意的摆手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就当卖我个面子，给明壹一个道歉的机会。”

她说着转身进了厨房拉上玻璃门，给一人一鬼腾出空间。

“嗨，曹老板！”

电话拨通，那端传来明壹清亮熟悉的声音。

杨姨偷偷往客厅里打量，见曹玄鹤犹豫须臾，还是拿着手机进了书房，忍不住捂嘴偷笑，曹先生这别别扭扭的性格，还挺可爱。

“喂，曹老板？”

“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明壹见对方不理他，还以为是信号有问题，紧接着听筒里就传来一道轻微的关门声。

看来不是信号的问题，是媳妇儿不想理他。

明壹试探着问：“曹老板，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呀？”

听筒里再次传来拉动椅子的声音。

明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诚恳：“对不起曹老板，我知道错了，我给你道歉，保证下次不会在那么鲁莽了。”

曹玄鹤正犹豫要怎么回应他，就听到对方又问一句。

“曹老板，你嘴上的伤好了吗？”

“……”

曹玄鹤搭在书桌上的手不由握紧，冷着语调道：“闭嘴。”

明壹立刻收声。

他不能说话，曹玄鹤又不是主动说话的性子，一时间整个房间变得寂静无声。

不过这份安静只持续了一分钟，电话那端的明壹就忍不住小声嘀咕：“曹老板，要不你还是让我说话吧，我想给你好好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