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月华匆匆赶过来的时候，顾雯正在icu门外焦急的等着。

梅月华脸色凝重：“雯雯，你哥怎么样了？”

“奶奶，”

顾雯声音带着哭腔，“医生说检查发现大哥器官正在衰竭，可不知道为什么，让我做好准备。”

梅月华有些担忧起来：“怎么回事？你和你哥经常在一起，也没有察觉到他有什么不妥？”

“哪能有什么不妥，”

顾雯撇撇嘴，有些委屈，“除了经常和那小贱人在一起，还有什么不妥，肯定是那个小妖精害的！”

梅月华手指轻颤，视线瞥向一旁：“无凭无据的，雯雯可别乱说。”

顾雯闻言不再说话，只是眉眼间仍然带着些焦虑。

icu上的指示灯一闪一闪，梅月华面色凝重地缓缓坐下来，她保养得很好的手紧紧捏着手机，眼神惊疑不定。

那天她心底还是有着不详的预感，鬼使神差下将宴守跳舞的那个视频保留下来，甚至留下了余或放微博上的信息。

之后梅月华也不是没有找这顾雯说的“小妖精”

的身份，梅月华查到最后，也只是得到一个普通得不能更普通的履历：

父母双亡，伯伯抚养但不尽心，自幼努力拿奖学金养自己，在招聘会上一鸣惊人，最后被她孙子看上，进了珍华。

不管从哪看，都是个有些小幸运的小姑娘。

可自己孙子近期种种变化，现在身体异样，以及青年的那句话，梅月华知道，这其中肯定有蹊跷。

正想着，门口突然匆匆跑来了一个女人，她面容温柔，看上去柔柔弱弱的，但外表倒是带着一丝韧劲。

看见坐在椅子上的梅月华，女人略带慌乱，“阿姨，阿恒怎么样了？有没有事？”

梅月华闻言，眼睛锐利地注视着面前的女孩。

她似乎就是雯雯告密的，那个“小妖精”

。

她面上没有一丝一毫的不妥，对顾恒现在的情况一点都不知道，仿佛躺在icu的，是她最深爱的爱人，这让梅月华都有了些迟疑。

陈雨菲在梅月华仿佛看透一切的目光中微微瑟缩了下，她手指捏紧，“阿姨？”

梅月华淡淡收回视线，“我是他奶奶。”

陈雨菲面色一变，很快又扯出一抹笑容，“奶奶……”

“叫我董事长就行，”

梅月华目光很冷静，“你就是阿恒身边的秘书？”

陈雨菲闻言双眼一亮，“是，阿恒跟您说了吗？我……”

梅月华不耐地打断，“既然是秘书，就遵循规矩来，叫顾总。”

陈雨菲一顿，笑容变得有些勉强起来，“好的，董事长，不知道顾总怎么样了？”

看着陈雨菲有些小委屈的样子，梅月华轻轻一叹，“他没什么事，公司的事他父亲会回来处理，你回去配合他就行，去吧。”

这就是下逐客令了，陈雨菲自然有些不甘愿，但显然，梅月华并不打算继续说了，她目光偏向icu，侧脸看上去很冷漠。

陈雨菲垂眸，卷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好的董事长。”

她弱小无助地转身离开，梅月华这才睁开眼，目光中全是清明。

“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