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兄长告诉过他，须佐能乎并非毫无弱点。

“这是我之前用顶上化佛抵挡住斑的攻击时，偶然间注意到的事。”

柱间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他们的万花筒是有时间限制的，而须佐能乎存在的时间与万花筒是否开启有关。

一旦他们关闭万花筒，须佐能乎也将随之消失。”

扉间若有所思：“那‘有时间限制’是什么意思？”

“其实这也只是我的个人猜测。”

柱间挠挠头，“之前扛下斑的须佐能乎的那一击后，我就留意到斑的眼睛突然流血了。”

“流血？”

扉间微愣。

“这也许是他们使用万花筒时必须要付出的代价吧。”

说是这么说，但柱间的语气也不是很确定，“我只记得眼睛流血后，没多久斑就关闭了万花筒，须佐能乎也随即消失。

所以我就猜想，须佐能乎虽然强大，但所需付出的代价对他们自己来说恐怕也难以承受。”

……

再次使用飞雷神躲过须佐能乎的攻击后，扉间的额上开始渗出冷汗。

不像兄长柱间，他既不会木遁，也不会仙术，更没有足够的实力能与须佐能乎硬碰硬。

面对眼前强悍如斯的庞然大物，他唯一的胜算，就是拖！

——是的，他要拖时间！

利用飞雷神术不间断地瞬移躲避，让须佐能乎每一次的进攻都落空。

时间一长，他能明显感觉到泉奈攻击的动作变迟钝了许多。

当然，他也并非每次都能完美躲过，几场较量下来，他的身上也多了不少大大小小的伤口，有几道甚至深可见骨。

但他自己就会治疗术，躲闪之余还是勉强能挤出一点时间来给自己简单治疗一下。

再一次瞬移到须佐能乎的侧边躲过迎面劈来的长剑后，扉间不经意地一瞥，恰好看到正待在须佐体内的泉奈抬手一把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身体仿佛正在经受着极大的痛苦般微微颤抖，指缝间肉眼可见地流淌出许多鲜血。

——机会来了！

扉间眼神一变。

也不知是因为之前的进攻频频被他躲掉而感到恼火，还是因为开启须佐能乎后对身体造成的伤害实在太大，总之，在他看来，泉奈接下来的攻击变得越来越没有耐心，急切得仿佛恨不能一剑就彻底了结他。

“……”

扉间嘴角一扯，在心里冷笑。

战场上自乱阵脚，无异于亲手将自己推进坟墓。

终于，对面的人像是再也支撑不住一般解除了环绕周身的须佐能乎，而扉间正是看准了这一刻，握紧长刀毫不犹豫地冲了上去。

飞雷神斩快准狠地一刀封喉，鲜血霎时在眼前喷溅。

他把这句话重新还给了这个人：“上次我就说过，下一次在战场上，我一定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温热的血液顺着刀尖滑落到地上，迎着泉奈不可置信的目光，扉间表情冷厉：“现在，是谁该放过谁？”

泉奈脸色刹那肩变得苍白。

「现在，你猜我们是谁放过谁？」

想起那日在战场上，趁着这人中了自己万花筒的幻术而浑身动弹不得时，他也曾举起长剑指向后者的胸口，脸上的笑容恶劣又得意。

是谁该放过谁？

不，他们两人之间没有谁会真的放过对方，有的只是每一次都拼上性命的殊死搏斗。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水与火，从来都不会相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