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朝阳不得不承认钞能力力量。

这可能是这辈子他第一次感谢自己能看到鬼，也从来都没想到，只是看到鬼而已，就可以拥有这样福利，别说只是拯救失足少年这种事情了，就算是让他去下油锅都不会拒绝，虽然对钱真不是需求那么强烈，但谁会和几个亿过不去呢！

现在，简朝阳回家，坐在床上和女鬼秉烛夜谈。

“我家孩子，非常可爱。”

女鬼说话时候都带着笑意：“他小时候可聪明了，别孩子都不会题目，他三岁就会了，而且啊，他又懂事又贴心。”

简朝阳说：“那既然这样，他为什么会不正常呢？”

女鬼笑容又顿住了。

简朝阳认真看着她，等待她答话。

“因为……我缘故。”

她说这话时候有些艰难，也有一些疼痛：“都是我错。”

简朝阳安静看着她。

女鬼坐在椅子上，借着月光看向窗外：“其实他是双胞胎，生下他时候，还有一个孩子和他长一模一样。”

“但是因为他是一个很特殊孩子，所以他生下来时候我难产了。”

女鬼叹了一口气：“因为他真太特殊了，继承龙族血脉孩子，天生就是特殊，它们会为了自己存活条件更优渥，在生下来还是幼崽形态时候自相残杀。”

简朝阳震惊了，他有些不敢置信坐起身：“龙族？”

女鬼笑了笑说：“嗯。”

简朝阳心里有了不祥预感：“自相残杀……”

“我没法阻止他们。”

女鬼脸上露出了哀伤：“我只能，眼睁睁看着，我孩子死掉。”

简朝阳感觉自己好像在听什么家族秘史。

女鬼看向简朝阳说：“因为目睹了那个画面，所以我不能接收，受了很大刺激后，我就疯了，当然，因为我疯了缘故，对外界说，都是我难产死掉了，毕竟夫人疯了这种事情，会有损我丈夫形象。”

简朝阳听着莫名有些难过：“那后来呢？”

“后来啊，那个时候受了刺激我，非常憎恶活下来那个孩子。”

女鬼陷入回忆：“我讨厌他，我不想见到他，我觉得他是个怪物，我总是忍不住想，如果不是他，那我另外一个孩子就不会死了。”

简朝阳仔细想了想说：“这也不是他错，那个时候他神智未开。”

女鬼点点头：“是，但是当时我，没法这么理智看待事情。”

她给了那个孩子很多伤害，冷眼，厉语，就好像是要把自己怨恨和愤怒都抛给他一般，她没有尽到一个母亲责任，甚至到死时候，她还是怀着对那个孩子恨意。

女鬼眼里有泪花：“那之后没几年我就去世了，可我一直很后悔，我想弥补，但已经无法挽回了。”

简朝阳总觉得这个桥段有点耳熟，他记忆里有龙鳞龙族只有一个，于是试探性询问说：“您儿子叫什么？”

女鬼抹去了眼泪，对他一笑，轻启唇：“他叫陆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