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这么奇怪？”

赤井秀一忍不住道。

“哦——我还以为你和我前男友一样，是不进厨房的那种人。

也不对，也许只是我当时不值得他去做那些无聊的事情。”

Oliver在一瞬间阴阳怪气道，他知道自己不该、不可以这样，但他就是控制不住。

Oliver在心底唾弃自己。

又搞砸了。

金发男人装作自己被电视机吸引，即便那只是枯燥乏味的广告。

赤井秀一垂下了眼睫，思索着。

他的沉默显然让Oliver误会了。

金发男人捏着手中那块披萨，烤得恰到好处的松软饼皮被捏出了指尖的凹陷。

不会说话就不要开口啊！

来个人，Peter也好、Happy也罢，甚至Jarvis通知他下午有无聊会议都行——只要有个人把他从这该死的、令人窒息的氛围里捞出来——

“那你想要吃吗？”

赤井秀一问道。

“…什么？”

Oliver声音听起来快碎了。

赤井秀一就像没有注意到他异样一般列举道：“纯芝士披萨，芝士汉堡，咖喱炖牛肉……或者其他的任何我能烧出来的东西。”

Oliver抖了抖指尖——他的绷带早就因为影响活动而拆除了，露出结了一层薄薄痂皮的伤口。

“想吗，Oli？你想要吃我亲手做的饭吗？今天、明天、后天、大后天——或者说我和你在一起的任何一天。”

金发男人最终屈服于赤井秀一的诱惑，他仿佛在做电车难题一般，喉结艰难滚动着，唇瓣死死抿住，最后还是微不可查地点了头。

赤井秀一勾起一个很小的笑容，但Oliver因为僵着脑袋对着电视错过了这一幕。

他能够对待冲矢昴万分自如，骚话百出，却始终无法坦诚面对赤井秀一。

但是他在尝试自救。

“好。”

赤井秀一应下声，“想要吃什么就和我说，不会的我也可以学。”

无声的溺水者被打捞了上来，他渴求着一些世界的暖意。

他不需要太多，只要是真实的。

……

赤井秀一什么时候学会做饭的？

Oliver不太清楚。

也许是为其他人，也许是闲着无聊。

至少在和自己谈恋爱的那段时间内是不会的。

不然就不可能两个人同居了五年，一起连吃了五年的外送食物和速食，或者是直接出去吃饭。

Oliver看着熟悉的背影，细细的围裙腰带在他劲瘦的腰身绕过，绑了一个蝴蝶结。

今天他又穿回了自己前几天穿来的那条低腰紧身牛仔裤，身体在版型宽大的毛衣中细微的颤抖着。

Oliver按了按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