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看不透禅院凉这个人，不，是咒灵。

明明是咒灵，却能与人类共情。

杀过无数个同类，也没有伤害过一个普通人。

夏油杰觉得，或许禅院凉比他更像一个咒术师也说不定。

为此，他选择去拉拢禅院凉。

出乎意料的是，少年很快的就接受了夏油杰的邀请，并主动提出了帮助。

明明就无法对普通人动手，为什么还要同意和他一起。

夏油杰想不通。

但这并不妨碍他继续观察禅院凉。

和几个特级咒灵搭上线后，夏油杰的盘星教扩展的更容易了起来。

咒术界忙着到处解决诅咒带来的问题，就算是最强咒术师五条悟也分身乏术。

这给了夏油杰可乘之机。

他第一次制造了一场巨大的事故，无数普通人因此而死去。

哀嚎声，悲鸣声。

盘旋在上空久久不散。

这其中也有着禅院凉的推波助澜。

所以夏油杰把少年带到了现场，面对这残垣断壁、满目疮痍。

还是那样。

夏油杰不甘的想道。

没有任何反应，就仿佛死去的不是一个个活人，而是牲畜。

不管是对身为同类的咒灵，还是不愿伤害的凡人，都是同一种心理。

如同高高在上的神明般，只是对作为万物灵长的人类施舍的点点慈悲。

只能约束自己，却对其他视而不见。

这就是你的道吗，禅院凉。

……

江上当然无法理解，对于玩家来讲，一切没有和他有过具体交流的NPC，和数据有什么不同。

他自始至终都是在玩游戏，他可能会因为数据的消失感到惋惜，会因为这种场景感到怜悯，但他不会伤心。

他只能约束自己不去屠杀NPC，但NPC自己要杀死NPC，那单纯只是游戏为了推动剧情所造成的必要结果罢了。

伤心，是给与和他拥有同样生命的个体，而不是一串他不认识的数据。

说他残忍也罢，无情也罢，事实就是如此。

让夏油杰失望了，想看到他后悔、惊讶的表情。

真人很满意江上的表现，作为一个特级咒灵，这才是他应该表现出来的。

冷酷、以及对人类的漠视。

赶在五条悟回来前，几人不紧不慢的离开了现场。

不过这点动静，对夏油杰和几个特级咒灵来说显然远远不够。

要干就干点大的。

漏瑚提议干掉五条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