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克想了一大堆问题，但是等到开口，他只干巴巴地问了一句:“你爱我吗，父亲？”

蝙蝠侠松了一口气:“当然，我当然爱你，我的儿子。”

迪克转身跑了，但是大家都看见了他发红的眼角。

就连老管家也没有指责他的失礼。

想必他们父子的冷战也该结束了。

蝙蝠侠伸手:“把药给我。”

这药太不安全了，连他都不能抵抗，把心里话全说出来了。

秋月明乖乖把药上交，他一半，阿福一半。

她振振有词:“这可是我们家家庭关系和谐的关键。

这一颗的效果能维持半个小时，你要是不同意，万一我研究出永久版的怎么办。”

面对她的威胁，蝙蝠侠还能怎么样，当然是同意给阿福一半。

不过他警告秋月明:“以后不许再做了。”

秋月明点头，这个配方的不做了，她还有别的配方做出来也是这种效果。

迪克走了没几天，蝙蝠侠又拎回来一个小鸟。

是看着桀骜不驯，但是意外的温柔体贴的孩子。

他是在犯罪巷长大的男孩儿，在偷蝙蝠车轮胎的时候被抓住了。

他当时第一个想法就是，果然不应该太贪心的，把卸下来的三个拿走卖掉就能够他生活好久了。

接着就开始恐惧，恐怕很少有人哥谭人不害怕蝙蝠侠的，但是他也不是那么害怕，毕竟蝙蝠侠不会打死他。

没想到他跟蝙蝠侠一起吃了夜宵，被哥谭阔佬收养了，还知道了蝙蝠侠的真实身份。

他来的那天，秋月明在家，他们都坐在客厅里迎接新成员。

那个黑发蓝眼的有些紧张，但还是直视着他们:“我是杰森，杰森·陶德。”

布鲁斯给他一一介绍家庭成员，还包括白泽跟猫猫，以及另一条名叫提图斯的大丹犬。

杰森把名字都记住了，就把视线停在了秋月明身上。

秋月明注意到了之后，上前两步蹲下:“要跟我说什么吗？”

杰森的眼睛亮了起来:“我知道你，有很多次，我以为我快要病死了，我妈妈给我买了你制作的药。”

他活到了现在，因为那些廉价的药物。

后来他时时关注着阿兰娜·韦恩这个名字，知道了她的许多事情。

明明年纪轻轻就获得了诺贝尔奖，她有大好的前程，甚至是韦恩家族的大小姐，她拥有无数的财富和光明的未来。

但是她却偏偏抛下了这些，去无人认识的磨练医术，冒着被刺杀的危险研究平价药物。

那是杰森·陶德在犯罪巷里接触到的第一份善意，虽然给出的人不在意，甚至她可能永远也不知道她改不了多少人的生命。

也正是因为这份善意，杰森·陶德才能成为淤泥里那朵顽强盛开的花。

秋月明的眼波中漫开了层层笑意，难得一见的阳光撒在她的身上，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更加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