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灵走进屋内，扑面而来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她微微皱起眉头，走近了看了一眼，饶是她这样见过各种大场面的，都在看到卫焉的情况后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卫焉身上没有几处完好的地方，但是偏偏那张脸却没有被动到任何一刀，似乎就是准备把她的脸完好的保存下来，以便于后续的用处。

看着卫焉身上的伤口都可以见到骨头，卫灵还是有些不忍心继续看下去。

察觉到有人来的卫焉眯着眼睛抬头，她的嘴巴被死死地勒住，她只能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看到卫灵一脸不忍的站在她面前时，她像是被刺激到了，不管不顾地开始挣扎，却换来了一个巴掌。

“都死到临头了，就别给我们添乱了！”

卫灵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转过去对上卫焉的眼睛。

卫焉看到她的眼神里满是悲戚没有恨的时候，她死死地咬住嘴里的绳子，呜咽地喊着卫灵的名字。

乐常冷眼看着眼前的人，又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卫灵，卫灵换了身寻常的衣服过来，他见过那样的卫灵，但那时候还是卫家还未覆灭的时候。

“卫！

唔唔唔！

！

！

！”

卫灵叹了口气蹲下来，直视她充血的双眼。

“去赎罪吧，为卫家的人。”

她只说了这一句，便再也没有说什么，转身离开了这个地方，如今已经见到了最后一面，这世上，便再也没有需要她记挂的人了。

门关上的那一刻，卫焉发出凄厉的惨叫，卫灵快步走到马边，利落的跨上了马背，对着站着的乐常说道，“殿下明日要带公主回京，你们这边处理好了就可以出发了。”

说完，她一拉缰绳远离了这个地方，乐常眼尖，看到了她眼角的泪水。

京城皇宫中——

洛初没有接到外面的消息，只能继续扮演着宋知意，只是她怕是装不了多久，这宫里的人，比她想象中的还要难猜。

前两日，她奉命去查看宋帝的情况，遇到了太子。

宋行之看到她来了，与她聊了几句。

“卿卿这几日没休息好吗？皇兄看着都瘦了许多，可得紧着自己的身子，有空的时候多去劝劝你嫂嫂，你嫂嫂这几日也清瘦了许多。”

她乖巧地点了点头，虽说事先观察过宋知意的行为举止和说话方式，但是多说多错，能不说的时候，最好还是不说。

宋行之看着她的脸，心中浮现出一丝异样，他总觉得，眼前的人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但又说不出来。

“若是累了就先回去休息吧，父皇这里有专门的人照顾。”

洛初行了个礼，应了一声便扭头准备回去了。

宋行之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和眼神都沉了下去，他心中的异样越来越重。

回到东宫，他倚在案桌上总觉得不对劲，思来想去，唤了护卫。

“余风。”

“属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