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布鲁斯韦恩也的确如同普雷尔猜测的那样正在做实验，但却不仅如此。

阿尔弗雷德根据那家位于港口区暗道巷的二手成衣售卖店老板提供的供词和少爷提供的那些奇奇怪怪的新技术从艺术中心外一条隐蔽的小巷里，找到了那辆破旧的二手轿车。

让这位老管家惊讶的是，这辆看似完好的车辆，只轻轻一扯，车门就被拉开了。

在第二排的后座上就放着少爷描述的那双棕灰色皮鞋，甚至还有一身被叠好放在一旁的黑西装。

“那个人身上的衣服并不像是新的，但根据他打斗和行走的动作来看，如果衣物是他自己的，不可能保养的那么好。”

“所以大概率是从二手商店里买来的。”

而事情也如同少爷猜想的那样。

“按照这条线索去找他，他在昨天晚上受了伤，一定会留下痕迹。”

阿尔弗雷德用带着白手套的手拿起放置在后座上的衣物和鞋子，放进塑封袋，然后以审视的目光把这辆车的内部扫过一遍。

而正是这一遍，让他发现了异常。

对于小机关有些研究的阿尔弗雷德敏锐的在坐垫下面发现了一个被掩盖起来的暗格，里面放了两本护照，一把上满了子弹的上满了子弹的勃朗宁。

但拥有持枪证的外国人？

阿尔弗雷德翻开两本护照，其中一本护照上人物照片处是一片空白，算算年龄离成年还远。

而另一本护照上，照片上是一个狐狸眼的男人，这本护照上的人倒是成年，但阿尔弗雷德计算了对方的入境日期，甚至不足两个月，根本不可能从正规渠道买到□□。

阿尔弗雷德再次把这辆简陋而破旧的二手车检查过一遍，在确定没有遗漏的线索之后，关上了车门。

等阿尔弗雷德搞定少爷的交代事情回到韦恩庄园时，布鲁斯韦恩已经大概搞清楚了发生在自己身上奇怪现象的大致作用。

当然，管家阿尔弗雷德提供的线索给了他极大的帮助。

幸而当天夜里，‘突然扩大’的奇怪力场导致了大批救援人员原因不明的昏厥，余下的人单单完成救援任务就已经耗尽了力气，加上恰好有午睡习惯的管家先生帮忙掩护，才没让人们把怀疑的目光投注到布鲁斯身上。

但，当天夜里他们依旧无比艰难。

为了不引起事故和骚乱，阿尔弗雷德不得不和陷入昏迷的布鲁斯把车停在野外小憩直到深夜。

才顺着极为偏僻的单行道驾车回到韦恩庄园。

但当晚，也不是全然无人因此受害。

那些埋伏在郊野到路边，准备干一票的劫匪们，在还没跳出来说出威胁的时候，就因为不明原因昏睡了过去。

以至于醒来时看着已经大亮的天色，在相互抱怨中发生了不止一次的内讧互殴。

同为受害者的还有一对来野外追求刺激的野鸳鸯，两人里的男孩之所以不愿意在室内宾馆和女孩共度良宵，一半是追求刺激，但另一半却是因为缺钱。

把毒x品当作神药的瘾君子迫不及待的要把这种能将人带入天堂的药剂分享给自己的爱人，为此甚至连吃饭的钱都没留下，才买下了足够两人‘享用’的分量。

却被一辆深夜开过的郊野的车辆打断了。

那些刚被打开的白色粉末混乱的撒了满地，然后混进了沾染着露水的湿润泥土里。

这些事情专注于观察路面车况的阿尔弗雷德都不知道，那个似乎附着在少爷身上的奇怪立场并不广阔，但据他的观察足够覆盖单行道不够宽敞的路面。

直到车子安全的在庄园内的停车场停稳，这位为韦恩家服务了半辈子的老管家才松了口气。

之后将一个正值青年，一米八几，并且整日锻炼，无论是骨骼密度还是肌肉密度都无比扎实的壮小伙抬回他位于二楼的卧室的过程，虽然同样无比艰难，但却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地方了。

而事情也如他所料的那样。

警局和医院都在后半夜给他来了电话，好通知这位因为忧心自家少爷安全，强硬要求立刻带少爷回家的老管家，这些人只是睡着了，并且目前已经在陆续苏醒中，请他不必过分焦急。

而睡眠质量向来不怎么好的布鲁斯韦恩，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天色将亮。

几乎睡上一会儿就要来卧室查看一下少爷情况的老管家按住了下意识想要从床上跳下来跑去夜巡的布鲁斯。

“少爷，哥谭已经持续这样的状态很久了，即使某个晚上没有蝙蝠侠出现，情况也不会一下子糟糕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我觉得现在您需要先吃点东西，然后解决掉您身上的小麻烦，再来考虑关于哥谭的一切。”

从漫长到仿佛无尽的梦境中醒来的布鲁斯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饥肠辘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