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震做好了饭菜端出来时，见程玄冬还醒着，坐在沙发上玩儿手机，那模样那姿态，慵懒得像只小猫。

路震走近他，取笑道：“哟，还有精神玩儿手机呢，不知道是谁回来的时候非说自己困得快要昏倒了，让我抱着你上车，怎么这会儿不困了？”

程玄冬抬起眼帘，仰头看着他，笑着没有说话。

他发现，自己和路震有一点还挺像的，喜欢偷偷做什么事儿。

要不是陈止和他说了些话，他都不知道路震在背地里帮他做了些什么。

他不也是这样么，想做什么的时候，也是像这样若无其事的面对路震，什么也不说，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路震被他这种笑眯眯的模样盯得发毛，搓搓手臂，问：“看着我笑做什么？”

“小路震呀。”

“说。”

程玄冬伸手，牵起路震的手，“你有没有什么瞒着我呀？”

“我能瞒着你什么？”

“不知道呢，你想瞒着我的话，我似乎都没法儿知道呢。”

程玄冬眯着眼笑，“不过，我刚刚和陈止联系了，他和我说了些话。”

“什么话？”

路震身子一僵，惊呼，“他不会也拆我台了吧？他说了帮我保密的！”

程玄冬仍然眯着眼笑，没有立刻回答。

路震被盯得红了脸，脖子一梗：“对，我承认，我不是一见钟情，就是蓄谋已久！

第一次见面也不是在什么破酒吧破聚会，我是听孙小飞说你也去，才找借口送他去的！

怎么了？不行？！”

程玄冬怔住。

微怔过后，大脑缓慢的接收到信息，再处理完毕之后，程玄冬惊讶的从沙发上站起来。

“你……那次，不是我们第一次相遇吗？”

“当然不是啊！

只是你不记得我罢了。”

回答完，路震也反应过来，“你不知道？刚要说的不是这事儿？”

“刚刚不是，但现在是了。”

程玄冬站在沙发上，身子前倾环住路震的脖子，上半身的重量都压了过去，“那我们第一次相遇是在什么地方？那一次你跟着我进洗手间，是不是也是故意的？”

路震这会儿要懊恼自己自i爆已经来不及了。

说都说了，只能跟上次女仆装被发现时一样，破罐子破摔，干脆什么都直说得了。

反正他也保密不了多久。

只是，猛1也是会害羞的。

路震脸发烫，看向别处，神情不自然的说，“朋友圈里见过你，后来听孙小飞也说起过你。

第一次遇见，是跟我爸参加一次酒会，你那天穿了套酒红色的西装，腰身真他妈好看……啧，总之就从那时候开始，你又时不时能出现在别人朋友圈的聚会照片里，我就开始关注你了。”

“酒会？”

“别说你忘了！”

路震咬着牙，凶狠的说，“你那天喝了不少，有些醉了之后就出去外边儿抽烟，结果你笨死了，下个台阶差点儿摔了，我扶了你一把。

你还跟我说谢谢！”

程玄冬很快就回忆起来那一次，他喝迷糊了，不太记得对方是谁，只记得那人有力结实的胳膊圈着他的腰，避免他的脸砸地上。

后来……似乎是被那人送到旁边的长椅上休息，再后来，昏昏欲睡前坚持到夏希来接他，就走了。

印象中，似乎是两年前的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