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即一切，一切即一；一为无量，无量为一。

“好久不见，悟！”

夏油杰笑着，眼底却没什么笑意，甚至发丝从橡皮圈中滑落，带着一丝丝颓废之感。

夏油杰很希望自己没有从那片悟造出来的小轮回中醒来，一开始是像带着薄荷味的草莓糖一样的青春校园，接着失去了草莓味变成了冷透心扉的薄荷余香，这都抵不过在冲破那片特殊领域把一切都想起来的蚀骨香。

漩涡的遗迹被砸了一半，但满地的扭曲骨骼上爬满了黑色的怨气。

幽魂仿佛随时会从缠绕的扭曲遗迹中飞出来。

夏油杰一路赶过来，根本没办法再欺骗自己，猴子怎样死都无所谓。

如果说夏油杰放弃了杀完猴子这件事，那么他可能会出现更加深刻的改变。

“……”

五条悟嘴角绷直，抬脚踢了一脚被拆掉的「机械邪神」残骸，巨大的铁块砸在人群中，溅起一片尘土。

人群惊恐的躲到灰土建造的掩体后，好似瑟瑟发抖的鹌鹑。

五条悟给这些前来讨伐的人带来了深刻的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

众人没有注意到大摇大摆坐在漩涡祭台上的三花猫。

它好像是刚到的，又仿佛看了很久了。

三花猫伸出前爪舔了舔竖起脑袋看向混乱的战场。

咒术师们看到夏油杰的脸，直接解除危机。

“另一个夏油老师！”

平行世界前来支援的咒术高专的学生们看到了一身神道服饰的夏油杰忍不住惊呼。

“杰！

你终于来了！”

橘发的少女捂住自己好的差不多了的伤口，站起来伸出手想要让夏油杰站到他们这一方。

不过夏油杰摇了摇头，十分诚恳的拒绝了。

“……如果说，悟选择站在我这一边，那现在这样的结果必须由作为引导者的我来承担责任。”

夏油杰摊手，与旁边的江户川乱步进行眼神交流。

五条悟双手插兜，立起的白发无风自动，即使一个人站在那里依旧千军万马：“你在说什么傻话呢？你不是常说，我不管做什么选择都是有意义的吗？现在对他们说这些丧气话，是在否定我所做的一切吗？”

“悟。

你也想过，我本身就知道什么事是正确的，什么事是错误的吗？”

“我相信你……因为你是夏油杰，你的大道理有很多，多到最后扒皮抽骨榨干了血肉，剩下的也都是那些正论。

可是别和我说什么数字问题，一个人与两个横滨的人这种数字问题，我一开始就不想知道那个更重要，那就是个数字游戏。”

夏油杰听不懂，但是五条悟似乎知道如何解决横滨眼下的困境。

一个人与一个横滨的人，数字问题……不会是那样子的吧！

夏油杰微微睁大眼睛，想到了解决办法。

夏油杰从咒灵身上跳下来，一步一步在疲惫又精神紧绷的众人面前走向五条悟。

要不是场合不对，夏油杰会以为自己在这个破遗迹与五条悟在举行什么恶搞的婚礼，观礼全员化战损妆的那种。

说起来很严肃，其实一共才不到五步的距离，夏油杰在众人的视线中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哈哈哈。

悟，这次恶作剧有些太逼真了。”

“老子没有开玩笑，我是认真的要杀完所有人。”

在他们威胁你用自己拯救他们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