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珈蓝，还不放开我们！”

“我警告……”

“###……”

只见珈蓝突然开口，一股无形的声浪在小范围区域内翻滚。

听到珈蓝唱歌的鲛人们都捂住耳朵，惨叫起来。

珈蓝冷漠地唱着歌，眼睛却盯着帐篷，汹涌着缱绻与仇恨。

直到鲛人们的惨叫声越来越小，珈蓝才停止了歌唱。

“哒哒哒……”

他轻轻走上前，靠近了蓝色的鲛人。

鲛人们下意识瑟缩。

“度蓝，好久不见……”

珈蓝轻轻叹了一口气，蹲下，手指划过度蓝眼睑下的蓝色鳞片。

“你……你……你……你居然……”

度蓝看着珈蓝的目光，有惊疑，也有嫉妒。

“实在奇怪，为什么你们剥夺了我的鳞片，我还能完好无损幻化出人类的双腿是吗？”

“我没能成为长老眼中的废人，你们……很失望吧！”

度蓝的瞳孔剧烈收缩，说不出话。

怎么回事？珈蓝这个小可怜才失踪多久，怎么……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珈蓝并不要得到度蓝的回答，只听他轻轻嗤笑一声，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镊子。

他似在自言自语，又似乎在说给度蓝听。

“当年，我母亲一去世，长老就说我这个哑巴不配拥有最圣洁的蓝色鳞片。”

“所以，你们一次又一次，拔光了我眼下的鳞片。”

“我哭着，求着，你们反倒对族人说，就是这样的方法才能让我发出声音。”

“转头，就用最毒的毒药试图毒哑我。”

他轻轻呢喃，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

“一个没有受到祝福的鲛人，怎么能唱出最动人的歌声呢？”

“那时候，我每天都在诅咒，诅咒你，诅咒大长老，也诅咒那群眼盲心瞎的族人……”

“不！

得！

好！

死！”

“啊！

——”

度蓝发出一声惊天惨叫，原来是珈蓝用镊子夹住了他眼睑下的一片鳞片，狠狠拔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