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清问的问题，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

因为他一开始问的其实是简单的问题，但随着他慢慢的引导，问题就越往深处剖析。

起初向南橙还能回答的上来，但一旦往深了讲，向南橙就讲不出来了。

这些她没学过这么深的啊，这要她怎么回答。

谢怀清不禁失笑，怎么会有人懂得多，但懂得又不多的。

也就是，什么都懂一点儿，但什么又懂得不深，这倒是像是自学的了。

向南橙尴尬地拂过眉侧：“不好意思啊，谢先生。”

谢怀清神色温和：“没关系，其实往深了我也不太理解，但跟向老师交流之后，忽然有了一点眉目。”

向南橙：“是吗？能帮上忙就好。”

当天夜里，向南橙回味着谢怀清找她聊天的事儿，她越想越不对劲，从床上蹦达了起来。

周梨揉着眼睛：“妈妈？”

向南橙重新躺下轻轻拍了拍她：“没事，我刚才躺累了，起来活动了一下，快睡吧。”

周梨迷迷糊糊：“嗯。”

将周梨哄睡着之后，向南橙越品越觉得不对，她怎么感觉她好像被谢怀清套路了一把？

可是谢怀清那样温润的，谦谦君子一样的人，应该不会做这种事情吧。

向南橙咬着嘴唇思索，但也不一定，万一他是披着羊皮的狐狸呢？

看着温润无害，实则腹黑的很，向南橙默默下了决心，下一回她得小心些了。

谢怀清将自己对向南橙的打探，分享给了纪霖。

纪霖狐疑：“难道她真是自学成才？”

谢怀清笑道：“不好说。”

还得多试探试探呢。

纪霖：“别太明显了，不过你就是容易让人放松警惕。”

每次他们试探不到的东西，谢怀清都能轻易试探出来。

不过被谢怀清感兴趣盯上的人，都挺倒霉的就是了，分分钟被套路得底裤都不剩。

谢怀清正在思索向南橙的事儿，闻言抬头，眉眼清明：“嗯？”

纪霖摇了摇头，问起另一件事儿：“对了，你跟小玲怎么样了？”

谢怀清：“挺好的，跟以前一样，”

纪霖将手搭在自己翘起来的腿上：“小玲应该把我卖了，都跟你说了吧，你也一点儿意思也没有？”

谢怀清：“纪玲是妹妹。”

纪霖懂了，但他还有点儿不死心，两家本就有生意往来，若是亲上加亲，那就是强强联合了。

谢家的底蕴深厚，这一次他们纪家出了事儿，还多亏谢家捞了一把。

谢怀清果然又来找向南橙请教问题了。

向南橙抿着嘴，脸上浮着些许警惕，眼眸猫似的骨碌碌地盯着谢怀清。

谢怀清见她这副样子，明白了她这是发现了呢，还挺敏锐的。

他抬手掩了掩唇角的笑：“向老师是在防着我？”

向南橙矢口否认：“没有，但谢先生怎么老是来找我问事情？”

谢怀清眉眼轻弯：“老师不就是要传道授业解惑的么？”

向南橙：“可我学艺不精，很多事儿都没法跟谢先生探讨太深。”

谢怀清：“但向老师给了我很多新眉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