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这不是游戏，那个老头也不是发布任务的NPC。

不过这么一次接触，姜源也明白那凝聚的黑气是什么了。

由于化作了实质，又有浓郁的阴气遮掩，所以一开始姜源没有认出。

现在直接接触，姜源都不用分辨，那庞大的怨气就已经告知了姜源的答案。

那些黑气全是怨气，而那黑云，完全是怨气的凝聚！

这得是多么庞大的怨气啊？

姜源难以想象，但看看满场的魂灵，想想这一城的人，他又能明白了。

这就是这一城人的怨气，更是这些魂灵源源不断的怨气。

而那老头收走的，就是这每日都在生产的怨气凝结出来的黑云。

这一座城，就是那老头制作的囚笼，困住这一城的灵魂，提供无尽的怨气。

甚至连后来进入的人，也会被困在这里，被怨气侵扰。

变得呆傻，泪流不止，甚至成为这些魂灵的嘴，诉说自己的痛苦。

而只要他们还被困在这里，痛苦就不会停止，他们还会不停地重温，加深痛苦。

这些灵魂永远都入不了地府，永远也得不到解脱。

只要那老头还需要怨气，这里就不会消失。

甚至于，即便那老头不需要怨气了，这里也不一定消失。

他大概率直接衣袖一挥，将这边抛弃，任由这些孤魂野鬼继续被困在这里。

继续痛苦、继续绝望，同时困死新来的人，最后在怨气之下，彻底变成一座死城！

现在这里的白天之所以正常，就是因为老头晚上把怨气全部带走。

要是老头不再收去这里的怨气，那这庞大的怨气，瞬间就会席卷整座城池。

整个城池都会被阴气侵袭，凡人一旦到达这里，只怕立刻就会因为阴气过重而亡。

就是七品的修行者，只怕也不敢轻易踏足。

直到此刻，姜源才清楚地意识到这里的危险性，神情越发地严峻。

他想离开这里，就得破开这个局，打开城门，放走这些鬼魂，让怨气不再凝聚。

只有这样，刘云儿才会脱离怨气的控制，从中清醒过来。

他才能带着刘云儿离开，但是一旦这么做，就一定会得罪那老人。

以对方展现的实力，还不知道是哪个品阶的强者。

“又要得罪一个强大的敌人了。”

姜源长叹一声，表情十分无奈，“我明明想躺平的啊。”

“我都多大年纪了，怎么还天天遇到这种事情……”

姜源十分委屈、相当委屈、超级委屈。

但不做不行，因为再被困在这里，最后死的可就是自己跟刘云儿。

想到这里，姜源直接摸到了城门边。

那老者的目光朝着姜源这边投下一道目光，又移开。

姜源被那一眼看得浑身一寒，一时有些不敢动弹。

直到那目光移开，姜源才悄悄松了口气，混进了魂灵之中。

他的九幽护灵袍能免疫针对精神的众多伤害，所以他才能到现在都安然无恙。

现在混在魂灵中，也不会被魂灵的怨气误伤，也是他敢这么做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