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驰踢了一下驾驶位的靠背，刘稼农扭身看了过来。

萧驰头疼起来，下颌搭在靠背上问他。

“你说，我怎么办呢？”

“你看她是不是姜蓉？”

“她要是姜蓉的话，我现在应该是什么反应？高兴，还是，”

他拧了下眉头，正在琢磨用什么词汇合适。

一连三个问题，刘稼农丝毫没有乱。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萧驰的嘴唇，眼底没有任何情绪，就像个木偶似的。

等萧驰的话说完了，刘稼农的回答简洁明了。

“不管是不是，杀了就是。”

萧驰脸上绽放笑容。

他往前探了一下身子，在刘稼农的平头上开始揉搓。

刘稼农身子软哒哒的，贴在沙发靠背上，闭眼享受起来。

他觉得自己就是萧驰的狗，被主人撸来撸去，他很安心。

突然，萧驰一个巴掌拍在他脑袋上，不疼，但是很响。

“要是姜蓉的话，杀了就杀了。

可她不是姜蓉的话，我倒是有点……”

他的话没说完，目光柔柔的，盯着后视镜里的刘稼农。

刘稼农陡然坐的笔直，眼里有了些许神采，“萧总，这个你不用担心，甄珍就算是军属，我也不会半点犯怵。”

他露出雪白的牙齿，“我会做干净的。”

萧驰哈哈大笑起来。

他捂着肚子，使劲儿拍打刘稼农的后背，“我什么时候会顾及这个？我只是，突然有点别的想法。”

翌日。

顾英章起了个大早，出去给甄珍和母亲打早饭。

他捧着热气腾腾的饭盒回来时，甄珍已经在厨房里煎鸡蛋了。

经过昨天那场别扭，顾英章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只是把饭盒摊开，放在灶台边。

甄珍也不搭理她，把早饭做好，就端到桌边叫倪翠萍吃饭。

顾英章转回到厨房一看，自己从食堂带回来的煎鸡蛋和馒头片，还有几根香肠，甄珍完全都没动。

这是还在跟自己生气呢！

顾英章心里乱糟糟的，他也不说话，自己站在厨房，把食堂弄回来的早餐全吃了。

两人就像演默剧，一句话没有说，各吃各的，各自去上班。

半个小时后，家里彻底空了。

倪翠萍叹了一口气，想起傻儿子，她气得直摇头。

“蠢啊！”

*

今天的甄珍，在店里忙的脚打后脑勺。

为了对付即将到来的诉讼，她把原身所有的发票都带了过来，还把自己收旧货时留下的凭证也一并整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