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深露重，红烛燃至半截。

秦歆伏在谢昭汗湿的胸膛上喘息，忽然蹙眉，胸前原本结痂的伤疤因方才情动时的厮磨又渗出血丝，在雪肤上绽开一道艳色。

谢昭眸光骤暗，瞬间翻身下榻。

秦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用被子裹着抱起，轻轻放在窗边的软椅上。

“别动。”

他单膝跪地，从暗格取出药箱。

月光透过窗纱，勾勒出他绷紧的肩背线条，后腰上还留着几道新鲜的抓痕。

药粉洒在伤口时，秦歆疼得攥住他散落的长发。

“疼……”

秦歆声音发颤。

“知道疼，下次就别作践自己。”

谢昭眉头紧锁教训着她。

小野猪不知何时溜进屋，叼起地上的红盖头正要往外跑，被谢昭一把拎住后颈：“再捣乱，明天炖汤。”

秦歆笑出声，牵动伤口又皱起脸。

谢昭叹息着将人搂紧，指尖在她未愈的伤疤上徘徊：“下次我轻些。”

“还有下次？”

她咬他肩膀。

谢昭闻言低笑，手指蹭过她咬在自己肩上的牙印，眸色暗得惊人：“怎么没有下次？”

他突然将人往怀里一按，薄唇贴着她的额头轻吻：“还有下下次...”

“还有下下下次……”

最后含住她耳垂含糊道：“下下下...唔！”

秦歆一把捂住他嘴，羞恼道：“谢昭！”

“错了。”

他忽然正经，抓过她的手按在自己腰后新鲜抓痕上，“那改成...…”

指尖顺着肌理往下滑：“今晚这次...”

突然翻身将人压下：“明晚那次...…”

秦歆第一次觉得面前这个男人没脸没皮。

她脚腕上的金锁铃铛响了彻夜。

晨光透过纱帐时，秦歆还蜷在锦被里昏昏欲睡。

谢昭支着下巴侧卧在一旁，指尖绕着她一缕青丝，眼底带着餍足又狡黠的光。

“娘子。”

他低声唤，手指轻轻描摹她锁骨上未消的红痕，“昨夜你答应过我什么？”

秦歆装睡，睫毛却颤得厉害。

谢昭低笑，忽然俯身在她耳边吹气：“叫一声夫君，今日就饶了你。”

被窝里的脚丫踹在他小腿上，谢昭顺势握住她脚踝，指腹在踝骨上暧昧地摩挲：“不叫？”

他慢条斯理地掀开锦被一角，“那为夫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