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界，女子根本就没有所谓的人权。

出嫁前是父母兄弟的装饰，出嫁后则是丈夫孩子的附庸。

运气好嫁得良人或可美满半生，可绝大多数女子都只是在麻木地过活。

但她们也有思想，有感受，当然也希望在有生之年能幸福一把。

慕容婉儿的话虽不长，却正正好好说进誉王妃的心坎儿。

这一刻，两个女人莫名共情，但心里的感受却并不一样。

充斥在慕容婉儿心间的更多是满足和庆幸；誉王妃心里更多的却是不甘和怨恨。

许是想起了自己死在湖上的情郎，誉王妃终究把脑袋一点。

“我愿意出面指证，但……”

深吸口气，她仰头，直勾勾地看着周行云的眼睛，“但您得保证，我不会因此被赶出王府，不会因此而被口诛笔伐！”

要知道，在这个世界，对自家男人大义灭亲，可不是什么值得称道的行为。

“只要真凶落网，只要死去少女的公道得还，你便不再是誉王王妃，而是新晋的一品诰命夫人，同时也是天下所有拥有正义之心的女子共同的楷模！”

周行云也没吝啬，当即给出了自己的承诺。

“谢陛下。”

誉王妃稍稍吁了口气。

接下来，便进入了一段漫长的等待环节。

直到申时中旬，病殃殃的誉王才终于随小桂子出现在殿门口。

“臣参见陛下！”

虽然是堂兄，但礼不可废。

刚进门，誉王便弯腰一礼，看上去还算恭敬。

殿内，除了周行云，还有闵志高、慕容渊等一些三品以上官员在列。

“暮霞山内出现了一个耸人听闻的尸坑，誉王可曾听闻？”

周行云并没有拐弯抹角，连寒暄都没有半句便提起了正事儿。

誉王心头一个咯噔，暗道：“这家伙，果然已经查到我头上了。”

明白归明白，但他并没有要承认自己就是凶手的打算。

略一思忖，他很谨慎地做了回答。

“出了这么大的案子，即便是足不出户的我，也多少听说过一些。”

“那你什么感受？”

周行云目色冰冷。

“和普通人一样觉得不可思议，觉得有些生气，有些害怕。”

“怕那些姑娘的鬼魂回来找你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