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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莹莹的拆信刀刚划开告别式会场的黑纱帘，瞳孔突然逆时针旋转。

舞台中央升起三千往生牌位，檀木香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

她踩过满地的告别信，那些泛黄的信纸突然化作符咒，贴在她脚踝上灼烧出青烟。

＂检测到往生变量。

＂

机械音直接在颅骨深处炸响，姜莹莹踉跄着扶住祭坛边缘。

琉璃灯突然爆出纸钱灰，呛得她剧烈咳嗽。

屏幕上的晋级名单化作血字，显示着顾承昀的名字在首位。

＂往-017号实验体，自愿成为往生祭载体。

＂

姜莹莹盯着名单里泛红的名字，顾承昀穿着玄色寿衣站在往生门前，脖颈后的数字刺青正在渗血。

她突然扯断黑纱帘，布料碎片在月光下化作捆仙绳，缠住她四肢勒进皮肉。

舞台上的往生牌位突然全部转向她，檀木香混着血腥味愈发浓烈。

＂这次我要当你的往生牌。

＂顾承昀的声音裹着檀香味从祭坛高处传来，姜莹莹抬头时看见他站在活人棺旁，银链缠绕的左手正在结晶化。

那些往生牌位突然齐刷刷跪拜，檀木香化作实质的勾魂索缠住她脖颈。

＂淘汰告别式实为活祭，你的眼泪是锁魂汤。

＂他的瞳孔映出她锁骨处的青灰斑块，姜莹莹感觉后颈的刺青正在发烫，那些贴在脚踝上的符咒顺着血管钻进骨髓。

顾承昀突然跃下祭坛，结晶化的左手抓住她手腕。

捆仙绳突然爆发出刺目金光，往生牌位上的名字全部消失，露出下面密密麻麻的轮回记录。

姜莹莹看见自己穿着嫁衣站在往生门前，顾承昀穿着玄色寿衣，两人交握的手心渗出金粉。

＂我能看见你的死期。

＂他的虎牙刺破她指尖，血腥味混着檀香味在唇齿间蔓延，＂但我要改我们的命格。

＂

姜莹莹突然感觉后腰抵着冰凉的祭坛，那些轮回记录正在她皮肤上显现。

她看见顾承昀在第八百一十五个轮回里碎成齑粉，又在她骨血里重生。

舞台上的往生牌位突然全部炸裂，纸钱灰混着暗红液体在两人之间凝成血色帷幕。

＂这次我要你把心跳声刻进我的魂魄里。

＂他突然将她打横抱起，往活人棺走去。

姜莹莹的瞳孔映出棺材里的暗红液体，那些纸钱碎屑正在她皮肤上凝结成咒文。

顾承昀的银链突然收紧，链坠上的数字刺青与她后颈的刺青完美契合。

活人棺里铺满往生信，姜莹莹看见信纸上全是自己的笔迹，记录着前世屠门镇魂的往事。

顾承昀突然扯开衣领，露出心口蔓延的青灰斑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