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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莹莹的拆信刀刚划开医疗室铁门上的符咒，瞳孔突然逆时针旋转。

治疗床的金属框架渗出暗红液体，点滴架上的孟婆汤吊瓶倒置着，透明液体里漂浮着纸钱碎屑。

她踩过满地的心电图波纹，那些曲线突然活过来缠住脚踝，像勾魂索般勒进皮肉。

＂检测到轮回变量。

＂

机械音直接在颅骨深处炸响，姜莹莹踉跄着扶住呼吸机。

橡胶管突然喷出纸钱灰，呛得她剧烈咳嗽。

屏幕上的心跳波形化作血字，显示着顾承昀的医疗档案编号。

＂往-017号实验体，自愿成为往生祭载体。

＂

姜莹莹盯着档案里泛黄的照片，顾承昀穿着道袍站在往生门前，脖颈后的数字刺青正在渗血。

她突然扯断输液管，透明液体喷溅在金属柜上，露出下面密密麻麻的轮回记录。

＂每个轮回都替我死一次？＂她的声音在医疗室里回荡，呼吸机突然发出女人的呜咽声。

顾承昀躺在治疗床上，银链缠绕的左手正在结晶化。

姜莹莹看见他锁骨处的青灰斑块蔓延到心口，心电图波纹化作勾魂索缠住他四肢。

倒置的孟婆汤吊瓶突然炸裂，纸钱灰混着暗红液体在两人之间凝成血色帷幕。

＂这次我要当你的替死鬼。

＂她突然将输液管扎进自己血管，冰凉的液体混着纸钱碎屑涌入心脏。

姜莹莹感觉后颈的刺青正在发烫，那些缠绕在输液管上的符咒顺着血管钻进骨髓。

顾承昀的睫毛剧烈颤动，结晶化的左手突然抓住她手腕。

心电图波纹在屏幕上炸开，显示着两人的心跳频率完全同步。

姜莹莹看见他脖颈后的数字刺青正在剥落，金粉与血渍在皮肤上拼凑出新的年份——1937。

＂你改了我的死期？＂他的声音带着奇异的颤音。

姜莹莹的瞳孔映出治疗床上的暗红液体，那些纸钱碎屑正在她皮肤上凝结成咒文。

她摸向包里的镇魂钉，冰凉的金属触感让前世记忆再次翻涌——屠门镇魂钉刺穿第八百一十五个亡魂时，剑刃已经卷了边。

＂不是改你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