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棠的应援灯牌……在流血？＂

姜莹莹攥着手机冲进练习室，月光把她的影子钉在地板上。

月全食前夜的空气带着铁锈味，更衣柜铁皮簌簌掉落着朱砂粉。

她踹开3号柜门时，纸扎的偶像奖杯正往外渗着黑血。

＂愿以魂飞魄散，换C位出道。

＂

奖杯底座的朱砂小字像未干的血痂。

姜莹莹摸出随身携带的罗盘，指针突然疯狂旋转，在＂阴＂字方位炸开裂纹。

后台传来练习生们的尖叫，直播镜头正对着她煞白的脸。

＂沈苍生，你的紫微星容器……该收网了？＂

姜莹莹对着镜头冷笑，弹幕突然疯狂滚动：

【姜莹莹在精神病院！

】

【快逃！

】

她瞥见后台数据——在线人数突破百万，但每个ID都标着坟头草表情。

电脑屏幕泛起幽蓝，映出她身后站着穿寿衣的观众，腐烂的手正扒着镜头。

＂卡！

＂导演突然冲进画面，＂直播事故！

快切广告！

＂

姜莹莹抄起朱砂笔在掌心画符，镜头切到广告时，她看见广告牌上的模特正在融化，露出骷髅头下的阴煞纹。

手机突然震动，欧阳玄发来定位：废弃剧场。

……

＂林小棠在这。

＂

警用手电筒照亮积灰的舞台，血红灯笼在横梁上摇晃。

姜莹莹数到第九十九盏时，林小棠突然从幕布后走出，练习生制服换成纸嫁衣残片。

＂谢谢各位粉丝投票。

＂她对着空气鞠躬，血泪在煞白的脸上冲出沟壑。

姜莹莹看见她心口朱砂痣正在腐烂，露出里面的阴煞纹章。

＂你会努力C位出道的……＂

林小棠突然扯开发带，长发间爬出密密麻麻的朱砂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