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只能妥协了吗？

成为古代制度的牺牲品，沦为某个官员后宅的一员，她现在是庶女，低嫁或许能当主母，高嫁……那就真一点话语权也没有了。

永安侯：“还有你的身份……切莫走漏了风声，本侯知道这委屈了你，日后会好好补偿你。”

“是，父亲。”

“下去吧。”

沈云舒走出房间，才感觉活了过来，和这种人说话真的特别累，生怕一不小心就被他看透了自己的厌恶。

为了避免再次和沈云瑶交锋，沈云舒这次换了条路走。

“诶，你说，二小姐这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哎哟，谁知道呢，镇国公世子那么好的姻缘不要，非要嫁给那什么苏家二公子，这不是开玩笑吗？”

沈云舒走着走着，忽然听到假山后面传出交谈的声音，不由在心里吐槽：这场景怎么这么像电视剧啊，她不会听到什么不该听的被灭口吧？

听不听呢，听不听呢。

思想还在犹豫，行动已经先人一步。

沈云舒压低脚步，靠近假山，继续听着。

“要不是镇国公夫人与我们夫人是手帕交，早早定下婚约，二小姐哪有这么好的命。”

“侯爷此番十分生气，刚叫了三小姐过去，你说，三小姐会不会顶替二小姐的位置？”

“怎么可能呢，虽然都是侯爷的女儿，可三小姐的母亲可没那么好的命，能和镇国公夫人成为手帕交呢。”

“说得也是，但有时候吧，我觉得，三小姐更像夫人年轻时候，甚至比夫人年轻的美貌更甚呢！”

沈云舒听得差不多了，放轻脚步，悄悄离开。

原来是这样。

想来因着沈云瑶追求真爱的任性，永安侯对她失望至极，才会将主意打到同样在适婚年龄的她身上。

永安侯可比贺氏果断得多，也更加注重利益。

一路上，沈云舒有些心事重重，她明白，无论愿不愿意，她的宅斗生活已经开始，若不掌握主动权，她就只能成为任人宰割的鱼肉。

她的婚姻，便是她要掌握的，第一个筹码，虽然不能选择不嫁人，但至少她要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选一个最佳的。

从始至终，小荷都保持自己的本分，默默跟在她身边，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把门关上。”

沈云舒转身，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

小荷听话地关上门，在她面前站定：“小姐。”

“我知道，做我这个不受宠的三小姐的丫鬟，委屈了你。”

沈云舒伸出葱白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

“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留在我身边，替我办事，第二，你去和管事嬷嬷说，换个人来。”

小荷毫不犹豫地说：“奴婢愿留在小姐身边，听凭小姐差遣。”

她这话，出自真心，若不是三小姐回来，她不会从一个最下等的丫鬟一跃成为府中小姐的贴身丫鬟。

虽然小姐不受宠，身边只有她一个人伺候，但小姐是她见过最和善的主子，只有在小姐这里，她才感觉自己被当成人来对待。

况且，做奴婢的，不就应该有这样的觉悟吗？

跟着好主子，一步登天，跟着坏主子，步入炼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