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帝国集团总部数据层。

这里是除大人专属服务器之外，帝国内部信息最集中的一处。

王启明站在控制台前，透过屏幕查看最近三个月的资金流动报告。

每一个账户背后，藏着的是帝国与外部势力交易的蛛丝马迹。

这是高桥在上周亲手交给他的权限——曾属于前一任核心操盘手的账号。

那人已经“失踪”

，没人知道去了哪里。

王启明手指缓缓滑过屏幕，每一个数据他都复制一份，储存在U盘中。

他没想过“反抗”

，也没想过“举报”

。

但他清楚，自己必须掌握一切可能活下去的东西。

在这个世界，记忆会被抹去，承诺会被推翻，只有冷冰冰的数据才是最后的凭证。

他抬起头，看着办公室角落的监控摄像头，眼神淡漠。

“拍吧，拍清楚。”

他在心里说。

“以后谁也别想说我不干活。”

中午，会议结束后，高桥主动出现在他办公室门口。

今天的她穿了一件柔米色的西装裙，没有浓妆，整个人看起来柔和了许多。

“中午一起吃饭？”

她问。

王启明看了她一眼，没有推辞，点了点头。

两人来到集团内部的行政餐厅，一路无言。

直到菜都上齐，高桥才轻声开口：

“你真的……不再信我了吗？”

王启明没有抬头，只是淡淡回了一句：

“我不是不信你，是不再信这个世界。”

高桥垂下眼，眼中划过一丝波动。

“你不是这样的。”

“那你希望我是什么样的？”

王启明抬眼，“正直？单纯？义无反顾？”

“你曾经愿意为我死。”

“现在我更想看着谁为我活。”

两人之间的空气沉重如铅。

高桥最终只是点了点头：“好在你选择继续留下，不管你愿不愿意……你一定会改变，就像当年的我。”

“我留下，不代表会改变，当年的你不是今天的我。”

王启明淡淡一笑，“我属于现在的我自己，下一步的路怎么走，我只听我内心的召唤。”

高桥怔了片刻，似乎想说什么，但终究没说出口。

晚上九点，王启明走进银座的一家私人裁缝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