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纸袋递到他面前，被萧呈忽视，他不是不信她，只是不信他找的那些医生会连这么严重的‘病’都检查不出来，那些医生自然也不会做违背他的事。

他的态度已经很明显，时凝放弃了，“算了，我死不死你也不会在意，既然你不信我，那我们以后安安静静的相处，谁也别对谁抱有希望，便不会失望。”

时凝上了楼，她手里的纸袋子装的不是她的检查报告，是薛苒苒和澄澄的亲子鉴定结果，今天才从萧沐那儿拿到。

在二楼楼梯口犹豫了一下，进了萧呈的书房，把文件放在萧呈的书桌上，他每天晚上都会在这里处理工作。

纸袋刚放好，一回身萧呈已经到了她身后，手里还握着她刚才扔掉的领带，“刚才是我不好。”

时凝只觉得惊讶，他居然会跟她道歉。

“无所谓，也不是第一次了。”

“你最近的行为我看不懂。”

时凝对他的好，好的不真实，就像泡沫，远远看着美好，一碰就会破碎。

“薛苒苒没回来之前我们不是一直这样吗？只是你忘了。”

“……”

萧呈怔住。

“我真的要死了，所以我不想跟你吵，只想安安静静的过这段时间，如果你觉得不适应我可以离你远远的。”

“时凝，别再开这种玩笑！”

每一次听见她说死这个字，萧呈的心脏突突直跳，桌上的纸袋被萧呈毫不留情的扔进旁边垃圾桶，“唯独这件事不许再说。”

“……”

时凝盯着垃圾桶里的文件，没打算捡起来，只是平静的说，“好，不提。”

她要走，萧呈把她牢牢的禁锢在怀里，“别生我的气。”

“好”

，简短一个字冷漠又无情，“我累了，想睡觉。”

时凝没能掰开他的手，反而被他按在书架上。

“时凝，你爱我吗？”

“爱。”

这么肯定的话时凝说的没有半点感情。

爱吗？至少曾经爱过，此刻只要他不继续为难她，他想要什么答案她都说给他听。

“证明给我看。”

“这种事要怎么证明？”

“吻我。”

“……”

时凝错开眼神，她不想，可萧呈像是盯着猎物的鹰，一旦盯上就不可能放手，时凝吻了上去，在他唇上印上一吻，“可以了？”

“不对。”

不是这样的感觉，她的吻她的眼神只有敷衍，甚至是抗拒，从认识到结婚，三年时间她总是追在他身边不知疲倦，顺从他的一切坏脾气，他每次拒绝她眼里的光从不消散。

此刻……她眼里再也没有时时望向他的那道光，萧呈的心沉入谷底，完好无瑕的表面下有些东西变了。

萧呈捧着她的脸，霸道又强硬的吻上去，聚拢他的思绪，让她的注意力时时刻刻都在自己身上，身上每一个部位甚至每一根毛发都为他颤抖。

“用你的身体证明给我看。”

“萧呈，我不……呜！”

萧呈用吻堵住了她的言语，“我会小心。”

桌面上的东西一扫而光，肌肤贴在桌面冰冰凉凉，时凝身体发抖，“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