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央央眨了眨眼，很高兴……很高兴。

由衷地高兴，为裴珩高兴，他的人生又有盼头了。

只是她不知道怎么形容，一时便没开口，裴珩也静静地等着瞧，

黑暗中，二人的呼吸声尤其清晰。

一开始，二人的呼吸声错开，陆央央下意识地就想调整，心脏的跳动声却又出来捣乱，坏了她的节奏。

于是二人的呼吸都有些错乱，在这封闭的环境中尤为突兀。

她竟很紧张，

“裴珩，”

她的声音又娇又柔，还染上一层甜蜜的情绪，

嗓音让她自己都有些羞，

她感觉裴珩的手紧了紧，

“我真的，真的很为你开心。”

她用心在说，

“这次你变了许多，变得勇敢，大方，自信，”

她嘴角染上了笑意，话里也带了些甜甜的情绪，

“这应该才是真正的你。

你比我年长九岁，你风华正茂的时候我不曾见亲眼见过，但从祖父和父亲那里，还有说书的那里听过，

他们说你年少惊艳无双，聪明睿智，十几岁就受先帝器重，是不可多得的好少年。”

陆央央开了话头，裴珩眼中染了异样的情绪，仔细地听着她的话，

“我虽没见过，可也想得出来那时你的模样。

必然是无双公子，翩翩少年。

我们第一次想见时，其实一点也没失望，那时我在想，

惊艳无双的少年即使受了挫折也能保持原先那般令人敬仰的模样，可之后的相处，你突然变得不可理喻，你灌下毒药那夜起，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了。”

说到这里，陆央央明显感觉裴珩的呼吸窒了窒，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

“我意识到，你并非看上去那般云淡风轻，相反，

你似乎早就被折磨疯了。”

她皱着眉头，声音小小的，却很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