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若腾的血流了满地，卡姆道，

“卑贱之血，还不速速清理。”

贺若腾疼得几乎不能呼出一口完整的气，卡姆朝他的伤口上又撒了一把什么东西，贺若腾骤然蜷紧了身子，像是一条濒危的蛇一般。

卡姆始终高高在上，从容至极。

“贺若腾，恭喜你，狼神之力让你的卑贱血脉又少了一分。”

陆央央心中堵得难受，突然一阵恶心，干呕起来。

裴珩迅速拉上营帐口的帘子，将这一切隔绝在她的视线之外。

这里充斥着尸体的烧焦味儿与各种恶心的粉末烟尘味道，冲入鼻子里直叫人恶心想吐。

裴珩轻拍着她的背，心疼地递上一杯清水。

“从前只知突厥迷信巫术......”

陆央央面色难看地虚靠在一边，

“现在一看才知其愚昧恐怖，如此不人道。”

裴珩帮她顺着胸口，

“鬼神治国，终将使其没落。”

陆央央咽下一口水，

“若要策反贺若腾，首要的就是破其恐惧。”

太阳落下后，天地一片漆黑。

陆央央扮成女奴模样混入打扫的人群，趁夜色将地上散落的一些粉末偷偷撞到了袖子里。

巫术，就是不靠谱的粗制滥造的医术，这是老叔和她说的。

老叔见多识广，肯定不会说错。

粉末收集得差不多了，陆央央悄悄起身，正准备默默离开，身后却忽然有人抓住了她的胳膊，

“转过来，你叫什么名字？”

陆央央的脚步一怔，

“我叫......乌兰。”

拉着她的人穿着高级女奴的服装，语气凌厉，力气也不小。

直接将陆央央拽了个踉跄。

“乌兰？”

那女奴端详了她片刻，嫌弃地一把推开，

“你干什么去？又想偷懒了是吧？”

陆央央顺坡下驴，捂着肚子，表情痛苦道，

“我，我肚子难受，着急小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