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回到中国的第三天早晨，他的手机不停地震动。

各种消息提醒接连不断涌入，大多来自社交媒体和新闻应用。

＂你最好看看这个。

＂张磊迈进李默的房间，把自己的平板电脑递给他。

屏幕上显示的是一段视频：李默在新加坡国际物理学大会上的演讲片段。

视频标题用醒目的字体写着：＂中国＇疯子物理学家＇的量子意识论——当物理学遇上神棍学＂。

播放量已经超过了一百万，评论数量接近两万。

＂这...怎么会？＂李默盯着屏幕，一时语塞。

视频经过精心剪辑，只保留了他演讲中最具争议的部分，以及那些物理学家们嘲笑和质疑的反应。

背景还配上了滑稽的音效，每当李默提到＂意识场＂或＂量子信息＂这样的词语时，就会响起魔术棒挥舞的声音。

＂不止这一个，＂张磊翻着屏幕，＂还有至少十几个类似的视频，都在各大平台传播。

你已经成为物理学界的网红了，虽然不是以你期望的方式。

＂

李默深吸一口气，继续浏览这些视频和评论。

评论区充斥着嘲讽，但也有少数人表示好奇，想了解更多关于他理论的信息。

＂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李默问道，＂谁会录制并传播这些？＂

＂我查了一下，＂张磊说，＂最初的视频是从一个科学普及账号发出的，账号主人是麻省理工的一名研究生。

他在会议现场，觉得你的理论＇有趣又荒谬＇，就录了下来。

然后被各种科学类和科学恶搞类账号转发，病毒式传播开来。

＂

李默的手机突然响起，是一个陌生号码。

＂李默博士，我是《科学前沿》的大卫·科恩，＂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我们在新加坡见过。

你最近...很忙吧？＂

＂科恩先生，＂李默回应道，＂是的，看来我成了互联网的笑柄。

＂

＂不完全是这样，＂科恩的语气很镇定，＂虽然大多数人把你的演讲当作娱乐，但也有相当一部分人对你的理论产生了兴趣。

我们杂志网站上关于你的专访预告已经获得了异常高的点击量。

读者们想了解这位＇疯子物理学家＇到底在说什么。

＂

李默苦笑：＂所以你们打算怎么做？把我塑造成另一个娱乐人物？＂

＂不，李博士，＂科恩认真地说，＂《科学前沿》一向关注科学边界的探索。

我们确实想让你的理论得到公平的阐述机会。

但同时，这种突然的关注度也是一个难得的契机，可以让更多人思考物理学的本质问题。

＂

通话结束后，李默收到了科恩发来的采访提纲，问题出乎意料地专业和深入。

与此同时，他的邮箱也被各种媒体采访请求和读者询问塞满。

＂我们需要一个策略，＂陈教授在视频会议中说，＂这种突然的曝光既是挑战也是机会。

＂

林小雨点点头：＂我认为我们应该主动引导舆论方向，而不是被动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