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突破五分钟时限的实验后，我开始频繁做同一个梦。

梦中，我站在一面巨大的镜子前，镜中的我却有着紫色的眼睛，嘴角挂着我从未有过的冷笑。

每次醒来，我都能感觉到虹膜深处传来的灼痛，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撕裂我的意识。

这天早晨，我在洗手间的镜子前刷牙时，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

镜中的倒影似乎晃动了一下，我的虹膜在瞬间闪过一丝紫光。

我眨了眨眼，那抹异色消失了，但心中的不安却挥之不去。

＂你还好吗？＂安然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已经七点四十了。

＂

＂马上好。

＂我匆忙洗了把脸，努力压下那种奇怪的感觉。

今天是组织安排的例行心理评估日。

自从加入＂影＂组织后，每月一次的心理评估成了必经程序。

表面上是为了监测能力者的心理健康，但我和陈墨都知道，这不过是组织监控我们的另一种方式。

心理实验室位于地下四层，是一个被精心隔音的白色空间。

墙上挂着各种抽象画作，据说能够触发潜意识反应。

房间中央是一把特制的椅子，连接着各种脑波监测设备。

＂林夕，请坐。

＂李教授站在控制台前，脸上挂着惯常的微笑。

自从发现他的双重身份后，我对这个笑容有了新的解读——表面的温和下隐藏着精密的计算。

我坐到椅子上，任由助手将各种传感器贴在我的太阳穴和手腕上。

＂今天我们会进行一些新的测试。

＂李教授说着，调整了设备参数，＂最近你的能力波动有些异常，我们需要确认一下原因。

＂

我心中警铃大作。

他们发现了什么？是陈墨的实验暴露了，还是我的能力出现了他们预料之外的变化？

＂放松，这只是常规检查。

＂李教授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紧张，＂闭上眼睛，听我的引导。

＂

我闭上眼睛，感受到一股轻微的电流通过传感器进入我的大脑。

这是一种特殊的脑波刺激技术，能够激活特定的脑区。

＂想象你站在一个十字路口，＂李教授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有节奏，＂四条路通向不同的方向。

你会选择哪一条？＂

我的意识开始飘忽，仿佛真的站在了那个十字路口。

但奇怪的是，我感觉自己同时存在于两个视角——一个是观察者，一个是被观察者。

＂我...不确定。

＂我听到自己回答，声音却有些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