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的晨雾裹着檀香飘进东市，柳依依倚在二楼雕花栏杆上，指尖轻叩算盘珠。

楼下＂云裳阁＂的织锦布幡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幡角＂会员享九折＂的墨字在朝阳下泛着金边——

这是她照着现代商超想出的法子，刻了玉牌分发给贵妇们当凭证。

＂昨日流水三百两。

＂账房先生捧着册子弓腰。

＂城西三家联营分号闹着要追加蜀锦，说客人拿簪子抵定金的都有。

＂

柳依依忽然用银簪尖挑起一页账本。

＂这二十两假银票的墨迹未干，四皇子府上的梅核印倒压得挺深。

＂

她将纸页凑近炭盆，朱砂暗纹里浮出半枚柳丞相私印——

恰如慕容轩昨夜在密室给她看的密函印记。

辰时的市集喧闹如沸水，柳青青的马车卡在＂云裳阁＂门口。

她掀帘看见长队蜿蜒到街尾，贵女们攥着玉牌争抢最后十匹＂限量版＂月华锦——

这是柳依依照着现代＂饥饿营销＂搞的噱头，每匹都盖着＂东宫特供＂的火漆印。

＂姐姐真是商贾奇才。

＂柳青青的金护甲刮过车窗。

＂就是不知这些蜀绣…...＂

话未说完，排队的老嬷嬷突然高喊。

＂这花样我在慈宁宫见过！

＂

人群顿时骚动，柳依依在二楼轻摇铜铃，十个绣娘捧着太后寿宴用过的绣样走出门帘，日光将金线凤凰映得振翅欲飞。

巳时的茶楼飘着炒榛子香，柳依依将加盟契约推给绸缎商。

＂每开一家分号，须交五十两押金。

＂

羊皮纸上画着现代连锁店的区域保护图。

＂城东归李掌柜，城西王老板不得越界。

＂

四皇子的眼线混在商人堆里摔了茶盏。

＂这是要垄断市集？＂

慕容轩的暗卫突然扮作茶博士现身，往那人手里塞了包砒霜。

＂客官方才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