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轩捏着狼牙坠子的手指骤然收紧，锋利的齿尖刺破掌心。

血珠滚过那句漠北谚语时，窗外突然传来弩机扣动的声响——

十七支淬毒的短箭穿透窗纸，钉在柳依依躺着的软榻周围。

＂装死。

＂

他俯身压住她冰凉的手腕，唇瓣擦过她耳垂低语。

柳依依睫毛都没颤一下，藏在被褥下的手却突然甩出三根银针。

刺客踹门而入的刹那，软榻轰然塌陷，露出底下黑黝黝的暗道。

＂东宫寝殿有暗道？＂

刺客首领的刀锋劈向慕容轩后颈。

＂惊喜吗？＂

本该昏迷的柳依依突然睁眼，赤足勾住首领脚踝，＂你们工部偷建密室时，没发现少挖了三尺？＂

暗道里的火把映亮石壁刻痕，柳依依踉跄着扶墙而行，指尖摸过一道熟悉的箭痕。

＂三年前漠北粮仓的地道，是你派人挖的？＂

慕容轩挥剑斩断追兵绳索，突然将她按在刻着狼头的岩壁上。

＂当年运粮队全军覆没，唯独地道里留着半枚狼牙……＂

他掌心带血的坠子贴上她颈侧，＂现在物归原主。

＂

柳依依突然咬住他手腕，趁他吃痛夺回狼牙。

＂太子殿下最好想想，当年粮车底下压着的贺兰婴孩，可会化成厉鬼索命？＂

追兵的惨叫突然从头顶传来，暗道开始剧烈震颤。

柳依依扯开他衣襟，露出心口那道陈年箭疤：＂就像这支箭，迟早会要你的命。

＂

当暗道尽头透进天光时，柳依依正用发簪剜出腿上的毒箭。

慕容轩撕下袖口要包扎，却被她蘸着毒血在石壁上画符。

＂工部的火药掺了漠北狼毒，遇水则......＂

爆炸声吞没了后半句话。

慕容轩护着她滚出暗道，后背重重撞在溪边青石上。

柳依依抹了把脸上的血，突然将狼牙塞进他嘴里。

＂含着，能解七成毒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