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意如拿起书桌上的洋娃娃朝左柯砸过去：“左先生，我不仅信不过你的人品，而且对你没兴趣。”

左柯接住洋娃娃，放在手上把玩：“如果换作你的何学长，你就...”

后面的话左柯没有说完，南意如也没有接茬，不知道为什么，左柯提起何舒朗，总让南意如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南意如从衣柜里找了一床薄薄的被子垫在地上，再拿了一床盖的被子和枕头放上面。

左柯背对着南意如坐在书桌前，像个认真做作业的学生。

南意如不知道他在看什么，没有理会，去卫生间洗漱完，回到房间时，左柯坐在他的“床上”

，背靠着墙，看着进门的南意如，若有所思。

“当初，你为什么不选择让何舒朗帮你的忙？”

“帮什么忙？”

突如其来的问题，南意如脑子短路了。

“做你的男朋友。”

南意如看了一眼左柯，顺手把灯关了，屋子陷入黑暗，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她回到床上躺下，闭眼，睡觉。

良久，房间里一片安静，偶尔有风吹动窗帘，给静止的一切带来一丝活力。

“你睡着了吗？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黑暗中，躺在地板上的左柯突然开口。

南意如躺在床上，以沉默回应。

“很久以前，有一个小女孩，她跟爸爸妈妈出去玩，迷路了。

她一个人在树林里走啊走，走啊走，怎么也找不到路，天越来越黑，她越来越累，她摔进一个坑里面，摔断了腿，她大声呼救，没有一个人回应她。

她又疼又累又饿，最后她晕倒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她躺在一张床上，她看到高高的房顶有一个小小的窗户，就像一双眼睛一样。

房间里充满药物的气味，那种气味一点也不难闻，她反而觉得很好闻。”

“是一个叔叔救了他，那个叔叔是个老中医，他帮小女孩接了骨，敷了药。

老中医家还有一个小男孩，他经常在小女孩面前跑来跑去，虽然小女孩不爱理会他，他还是想尽一切办法逗她笑，把自己的玩具分享给她。”

左柯的故事说到这里，突然停止了。

南意如有些好奇，忍不住开口：“然后呢？”

左柯轻声一笑：“我还以为你没听呢。”

南意如没有接话，左柯继续说：“没有然后了，小女孩腿伤好了以后，她的父母找到了她，她就跟父母回家了。”

“小男孩呢？”

“小男孩继续过他原本的生活，他再也没有见过小女孩。”

南意如的好奇心被吊起来：“哪有故事是这样的，你是故意吊着我吧。”

“你潜意识里以为，这是一个爱情故事吗？”

“故事有结局才能叫故事。”

“没有结局的故事叫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