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期末的考场安排表我贴门上了，大家自己去看啊。”

高二45班班主任韩正民走到讲台上，用黑板擦拍了拍多媒体箱。

“砰砰”

声震止了教室里的吵嚷和喧闹。

有同学伸着头往门上看，还有的压着声音窃窃私语。

“这几天回家，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就不要再做了，手机该砸砸，小说该撕撕，这次考完大家就进高三了，从现在开始，给我把所有的心思都花在学习上，只要——”

韩正民慷慨激昂的发言被打断，讲台下面调皮的男生故意拖着声音替他接上说了不下百遍的陈词滥调：“——只要学不死，就往死里学！”

教室瞬间安静，静得诡异非常。

旋即，起起伏伏的哄笑声响彻整个教室。

“老师，这话你都说了多少遍了。”

“你放心好了，我现在睡前大脑里都有您说这句话的回音了。”

“……”

堂下起哄声不断，堂上的韩正民严肃的皱紧眉头，拿起黑板擦就往身后拍：“还笑，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开玩笑，就你们几个，”

他拿着粉笔点了点刚刚抢话的几个男生，“成绩差得一塌糊涂，有点精力全放嘴皮子上了，成天咋咋呼呼的，就不能学学人家云景和衡越，同样都是人，为什么人家不是第一就是第二，你们几个——”

刚刚被点过的男生脸皮厚，任由着韩正民说得脸红脖子粗，依旧认真地观察着同桌袖口上的碳素笔墨渍。

韩正民气得脸部肌肉发颤，手里的粉笔头“嗖——”

一下就飞到了那个男生脸上：“杨辰阳，咱们班的老鼠屎，就你这颗最臭，我都不稀得多说你了。”

杨辰阳将脸转正，笑眯眯地对着讲台笑了笑，言语恣肆又散漫：“谢谢老师不说之恩。”

堂下又是一阵爆笑。

堂上的韩正民气急，脸连着脖子红得发黑。

“啪——”

黑板擦重重落到托架上，韩正民背着手，迈着八字步头也不回出了教室。

……

一道白色残影从眼前闪过，眼看着就要落到衡越脑袋上，杨辰阳猛抬手，抓住纸团攥入手中。

杨辰阳睨着眼偏头。

右侧方座位上的唐迟手臂抛投姿势还未收完，对着他嬉皮笑脸眨了下眼：“手误，本来想扔你的。”

低头记着单词的衡越完全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微蹙着眉抬眼去看杨辰阳。

杨辰阳瞥了他一眼，言语随性又散漫：“看什么看，好好记你的ABCD。”

衡越弱弱地“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