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外线灯在顾明渊胸口照出一圈光晕，那道淡粉疤痕微微凸起，像条僵死的蚕。

昭月用镊子夹起他掉落的衬衫纽扣，金属扣内侧刻着沈氏集团的logo。

＂去年仓库失火。

＂她将纽扣按在取证袋上，＂你救过三个工人？＂

顾明渊倚着窗台嗤笑：＂沈小姐查得真细。

＂

＂伤口恢复得太整齐。

＂昭月突然扯开他整件衬衫，冷白皮肤上除了那道疤再无瑕疵，＂三度烧伤植皮会有色差——除非是克隆肌体再生技术。

＂

病房门突然被撞开。

沈星遥举着直播手机冲进来，镜头直怼昭月：＂姐姐为什么要扒男人衣服？＂

弹幕瞬间炸锅。

昭月反手拽过白大褂罩住顾明渊，顺势抽走他藏在袖口的录音笔：＂不如问问你母亲，为什么采购清单上有克隆培养液？＂

林美云的高跟鞋声在走廊炸响。

昭月抓起紫外线灯照向沈星遥耳后，紫光下浮现仿生面具接缝：＂三天前你直播时说过＇客从何处来＇——这是大梁官话。

＂

＂姐姐疯了？＂沈星遥捂住耳朵后退，假睫毛沾了泪珠要掉不掉，＂我明明说的是＇谢谢惠顾＇......＂

＂声纹比对结果今早刚出。

＂昭月划开平板，波形图在日文发音区突兀地隆起尖峰，＂你说漏嘴的腔调，和裴府侍女请安时一模一样。

＂

顾明渊突然鼓了两下掌，血顺着指尖滴在瓷砖上：＂精彩。

＂他扯过昭月手中的白大褂披上，＂沈医生不如解释下，怎么会熟悉前朝口音？＂

＂这话该问你的缅甸老板。

＂昭月将染血的镊子指向直播镜头，＂赌场监控拍到你说大梁官话，需要我放给网友听么？＂

沈星遥突然尖叫着摔了手机。

屏幕碎裂的瞬间，昭月瞥见后台数据在疯狂删除直播记录。

她抄起护士站的碘伏泼在主机箱上，紫色液体顺着电路板爬出两行代码——正是《天工开物》里记载的活字印刷术序列。

＂按住她！

＂王组长带人按住沈星遥。

昭月掰开她紧攥的右手，掌心粘着块仿生皮肤，内侧印着缅甸文生产批号。

林美云的高跟鞋突然停在门口。

昭月举起紫外线灯：＂林女士要不要解释下？＂紫光扫过对方脖颈，浮现出与沈星遥同款的仿生面具接缝。

＂别照了！

＂林美云慌乱地捂住脸。

粉底簌簌掉落，露出底下青灰色的仿生材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