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月把咖啡杯重重砸在会议桌上，褐色液体溅上缅甸赌场的流水单。

顾明渊的银灰色领带在晨光里泛着冷光，他抬手调整投影仪角度时，腕表折射的光斑恰好落在＂林美云＂的签名处。

＂上季度市场部团建经费。

＂财务总监的助理战战兢兢推来一摞票据，＂有三十万转到澳门永利酒店的账户。

＂

昭月抽出最底层的发票，指尖在模糊的公章上摩挲：＂上月二十号，林女士不是在普陀山吃斋？＂她突然将票据拍在顾明渊面前，＂永利酒店那晚的总统套房订单，签的是你的英文名。

＂

顾明渊解开袖扣的动作顿了顿，露出小臂内侧淡红的针孔：＂那晚我在实验室盯克隆体的记忆传输。

＂他滑动平板调出监控，画面里冷冻舱的白雾模糊了日期水印。

＂是么？＂昭月突然拽过他左手，拇指按在针孔上，＂沈家私人医院的记录显示，你上周刚输过600cc全血。

＂她瞥向林美云最新体检报告的贫血指标，＂真巧，继母大人也少了同等血量。

＂

会议室门突然被撞开，两个保安拖着浑身酒气的财务总监进来。

那人西装上沾着缅甸赌场的筹码贴纸，见到昭月就扑跪下来：＂大小姐饶命！

林夫人每次让我做假账，都在茶饼里塞金条......＂

＂就像这样？＂顾明渊踢开脚边礼盒，雕花普洱饼裂成两半，露出印着前朝年号的金元宝。

他拾起元宝对着阳光转动，底部激光刻着的＂第九代＂编码清晰可见。

昭月突然轻笑出声。

她拔下金簪挑开财务总监的领带夹，缅甸文的洗钱明细随微型芯片掉落：＂上周你说要离婚，转头就给情人买了翡翠镯。

＂簪尖划过对方颤抖的喉结，＂那镯子的冰种成色，和父亲送林女士的陪嫁一模一样吧？＂

财务总监裤裆漫开深色水渍，顾明渊皱眉后退半步，定制西装却仍被溅上污渍。

昭月趁机抽出他胸前口袋的钢笔，在缅甸流水单上画出粮道示意图：＂今晚八点前，我要看到所有资金像漕运粮船那样——＂笔尖戳穿澳门赌场的印章，＂原路返回每个码头。

＂

警报器突然炸响，林美云带着四个律师破门而入。

她今日特意穿着昭月生母最爱的月白旗袍，翡翠耳坠却比遗照里那对大了一圈：＂小月是不是忘了？根据你父亲签署的协议......＂

＂协议第七条补充项。

＂顾明渊亮出平板上的区块链存证，＂若涉及前朝文物走私，配偶方有权冻结关联账户。

＂他指尖划过林美云忽然惨白的脸，＂您昨晚输掉的青玉夔龙纹樽，恰好在大梁国库失窃名录上。

＂

昭月趁机连接财务部主机，粮草调度系统启动的嗡鸣声中，她看着林美云精心描绘的柳叶眉：＂母亲可知为何大梁军粮从未延误？＂加密文件夹在她手中层层解锁，＂因为每个运粮官靴底，都藏着三倍于明账的密信。

＂

投影幕布突然闪现缅甸赌场的监控，林美云正将翡翠镯换成筹码。

当铺鉴定书弹出时，顾明渊突然握住昭月的手点击确认键——沈氏所有海外账户瞬间冻结的提示音，与林美云耳坠坠地的脆响同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