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默转头，看到剩余的三名青元门弟子正跪在地上，额头紧贴地面。

其中一人壮着胆子道：＂我等只是外门弟子，愿奉前辈为主......＂

韩默沉默地看着他们。

右眼的竖瞳能清晰看到，这几个年轻人丹田内的灵力稀薄得可怜，连筑基都未圆满。

他们身上的恐惧气息浓得化不开，甚至有人已经尿了裤子。

（蝼蚁......）

一个声音在他心底响起。

韩默皱眉，压下那股莫名的杀意。

＂滚吧。

＂

他转身走向灵泉，声音里带着疲惫：＂告诉青元门......＂

＂血湖旧怨，韩某自会上门了结。

＂

三名弟子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逃离。

其中一人不小心踩到楚江寒的干尸，吓得直接晕了过去，被同伴拖着消失在树林深处。

韩默没有理会这些杂音。

他蹲在灵泉边，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那张年轻的脸已经变得陌生，右眼的竖瞳更是妖异非常。

（我到底......变成了什么？）

水中的倒影突然咧嘴一笑。

那笑容，与玄煞如出一辙。

夜幕降临时，韩默坐在灵泉中央的一块青石上。

月光如水，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

周围散落着楚江寒和清瑶的遗物——几件破损的法宝，一枚储物戒指，还有那块几乎碎裂的青铜古镜。

韩默把玩着古镜，右眼的竖瞳微微发亮。

（四品法宝......）

镜面上那些裂痕，在他眼中变成了清晰的灵力脉络。

只要顺着这些脉络注入血符之力，就能......

＂啪！

＂

古镜突然炸裂！

无数碎片悬浮在空中，每一片都映出韩默变形的脸。

更诡异的是，这些碎片开始自动重组，最终拼凑成一张陌生的人脸——

鹤发童颜，眉心一点朱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