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芮却笑了，她移开了自己的手，“不，我不杀你。”

周楠楠愣了愣，瞳孔微缩，“为什么？”

赵芮却没有再多说，只是在周楠楠看不到的地方，她的眼底划过一抹暗芒。

旁边的红光越来越强，直到最后又完全消失。

李学峰的尸体也彻底变成了一具只剩下一张死皮包裹着骨架的骷髅，再没有一点的血色。

周楠楠下意识的看了眼，眼底闪过一抹沉重的心痛之色，原本就发白的面色更是惨白一片，再也不见任何血色。

赵芮走过去，拿起血祭之刃。

在接触到血祭之刃的瞬间，她能感受到，它有一种餍足的慵懒。

升级，快了…

“你为什么不杀我？你不杀我我还是会杀你的！

我会杀你的！

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赵芮，你不要妄想我会因为你放过我，就放弃杀你！”

周楠楠双眼充血，布满了血丝，眼睛瞪得很大，忽然崩溃般的歇斯底里大声道。

像是在跟赵芮说，又像是在提醒自己。

“我为什么要杀你？你很想死吗？”

赵芮看向她，神色平静的问道。

周楠楠瞪着她，喘着粗气。

“还是说，你在害怕什么？”

赵芮眯了眯眼睛，“周楠楠，你在害怕什么？是不是你任务失败，李学峰复活不了，你……也会死？”

周楠楠像是被戳中了心里隐藏最深的恐惧，她倒抽一口气，脚步不由往后退了一步。

她这才感受到了赵芮的恐怖。

赵芮不杀她，根本不是因为她想以德报怨，或者是突发善心，觉得她周楠楠为爱情有可原。

赵芮不杀她，只不过是她很清楚，即便她不杀她周楠楠，她也活不了多久。

甚至，她会一直活在恐惧里，直到死去。

不，还不止这样，赵芮甚至想要，用她的命做引子，引出一号楼里那个神秘的怪物。

周楠楠恐惧的看着赵芮，一步步的往后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