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坏？

秋年稍微思索了一下，也对，对于简聿川这样一板一眼，连衬衣扣子都规规矩矩系到最顶端的人，肯定会觉得佟绪这种满头挑染，喜欢穿大印花T恤，开绿色跑车的人是学坏了。

秋年忍不住笑，却还是故意问：“简总，学坏是什么意思？”

简聿川的眉心微微蹙起：“就是……你不要和他学。”

秋年对佟绪那种风格不感冒，但这样的简聿川太新奇了，他忍不住想要多看一些。

秋年：“那在简总心里，我算是学坏吗？”

简聿川盯着他格外明润双眸，春日的凉风徐徐吹过，片刻，才惊觉似的，偏过脸移开视线。

“不是。”

他没有真的认为秋年是坏小孩。

接触这么久，秋年的性格和行为他都看在眼里。

秋年勇敢善良，聪慧狡黠，不能因为一次错误就否认对方。

“放心啦，简总。”

秋年说的是实话，“我不会学坏的。”

如果指的是那种风格的话。

“不放心的话。”

秋年冲简聿川轻快地笑，“简总监督我？”

心里莫名软了一瞬，这要怎么监督。

简聿川蹙眉：“你知道的，我不是那个意思。”

“嗯嗯嗯。”

秋年见好就收，“不是那个意思。”

简聿川没再说话了。

天色渐晚，秋年猝不及防地打了个喷嚏。

简聿川：“冷吗？回去吧。”

秋年觉得身上挺冷的，但心里却激动得要命。

他点点头：“好。”

回到大厅，因为房间不在同一楼层，秋年冲简聿川拜拜，往左手边走。

他扭身的瞬间，简聿川又叫他的名字。

秋年扭头，笑眯眯地说：“放心吧简总，我答应你了，肯定一回去就乖乖睡觉！”

简聿川一怔，表情有些无奈：“不是这个。”

“你外套上有叶子。”

他抬手，把指尖上的叶子给秋年看。

秋年拿过来：“还真是，谢谢简总。”

又听到秋年保证了一遍，简聿川的心情产生了一种微妙的满足感。

“不客气。”

简聿川的语调变得温和，“去睡吧。”

秋年笑着说：“简总晚安。”

简聿川“嗯”

了一声。

秋年回到房间，关上房门。

然后抬手，慢慢掐了掐自己的脸。